反正理由是給了,周疏行罕見地沒有要她回去。
也沒到檀悅府去過夜。
梁今若獨自過了兩天,又開始對星麓洲未完成的牆畫蠢蠢欲動,於是又故地重遊。
站在三樓露臺看到別墅後的空曠山野,她挪開目光。
原本定下四天的油畫,超出她的預料,經由上次的親密後,現在她又增加了許多細節。
足足耗費了一星期時間。
當然,這之間每隔一天還得和周疏行吃晚飯,姑且算是聯絡感情。
這天傍晚,梁今若再度離開公司去星麓洲。
與一輛車剛好擦肩而過。
車內,蘇特助眼尖:“梁總應該要去星麓洲吧,聽說最近幾天都在那,大概在改造婚房吧。”
他又遲疑地加了句:“不過設計師他們好像都還沒有接到要動工的通知……”
“她一個人?”
後座上的男人忽然問。
蘇特助不太確定,沒敢回答。
周疏行掃過他遲疑的表情,神色淡然,“去看看。”
來星麓洲之前,梁今若讓蘇寧榕幫忙買了一大塊黑布和一些釘子,就連她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你要這個幹什麼?”蘇寧榕問。
“當然是遮光保護油畫。”梁今若冠冕堂皇道。
蘇寧榕倒沒懷疑,“需要的釘子和小錘子都和布一起放你車裡了,不需要我幫你搬吧?”
梁今若拒絕:“不需要。”
蘇寧榕嘖道:“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不可以也要可以。
牆畫的事,梁今若可不敢走露任何風聲。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自力更生過。
還好這黑色遮光布並不重,梁今若沒直接坐電梯上的三樓畫室,又拿了把小錘子。
提前量過尺寸,長寬剛剛好。
梁今若沒動手,而是背靠落地窗,靜靜地欣賞這幅昨天剛剛完成的人體油畫。
似夢非夢,濃淡得宜。
油畫上的房間是一個惹人遐思的光影世界。
就這麼遮起來還有點可惜呢。
梁今若又開始後悔,應該用自己的屋子,這樣直接露在外面,也不會被發現。
但想想,以後她肯定還是常住這裡。
雖然看不到,但只要進這個畫室,就能感受到那種隱匿而刺激的獨特氛圍。
她搬來梯子,爬上去從最上面開始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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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蘇特助也好奇梁今若天天去幹什麼。
但那邊是婚房,他作為一個特助,提前去不太好,所以對裡面的動靜一無所知。
最近幾天,太太和老闆彷彿吵架了一樣,都不住一起了,連吃飯都是兩天一次。
上次的車之後,周疏行新換了輛賓利。
倒是梁今若可能真是因為“害羞”,粉色超跑也不開了,放在車庫裡落灰,開著“破車”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