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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自己之前的叮囑有用。
蘇特助咳嗽一聲:“梁總之前註冊了微博,發了上班打卡照,現在正在逛微博……”
所以看到您的採訪,也看到您的二十億。
說不定也猜到您回國了。
周疏行沒有上微博,而是從生灰的通訊錄里拉出來一個名字——秦則崇。
一個電話撥出去。
秦則崇正靠在床頭。
他結束拍賣會後就直接回國,比周疏行要早上幾個小時,手機被隨意地扔在床頭櫃上。
鈴聲不斷。
秦則崇連忙接通,這才安靜下來。
屋內光線昏暗,身側瓷白如妖精的女人聽到微弱的動靜,翻了翻身,哼了聲。
秦則崇想看哪個不看時機的,一低頭看螢幕,周疏行三個字尤其顯眼。
“哄好了沒?”
對面的男人聲線低沉。
“您沒事吧?”秦則崇無語。
以前怎麼沒感覺周疏行對自己的婚姻生活這麼關注。
周疏行:“沒哄好?”
秦則崇:“笑話!”
周疏行語氣平靜:“恭喜。”
秦則崇壓低聲音,還能聽出饜足後的喑啞:“周總,你不對勁,知不知道這是在擾人清夢。”
周疏行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有個問題要問你。”
秦則崇還沒回答,剛才被說話聲吵到的沈千橙已經出了聲:“儂……則滋魯,港度?”
聲音有點糯,秦則崇勾唇笑了下。
他和沈千橙不是同一個城市的,方言並不相同。
沈千橙每次想罵他,都會用寧城方言。
不過,對他而言,寧城話聽起來就像江南小調,明明是罵人,像撒嬌一般。
尤其是現在這個狀態。
前一個他第一次聽,不知道什麼意思,後兩個字他聽過好幾次,傻瓜的意思。
回到電話裡,秦則崇覺得不安全,該不會是想對他的資產下手了吧,然後就看到條訊息。
周疏行聽到了那聲,沉默了幾秒。
“你怎麼哄人的?”
秦則崇瞄了眼床上安睡的女人,想起拍賣會開始前他故意不告訴他,調侃道:“這可不是免費的。”
“我記得,你妻子是寧城人吧?”周疏行手指點在膝蓋上,極有節奏。
“怎麼了?”秦則崇問。
周疏行忽然問:“她罵你你聽得懂嗎?”
秦則崇:“?”
這是求教的語氣嗎?你是不是來嘲諷我的?
周疏行再度開口:“很巧,我未來弟妹是寧城人。”
秦則崇恍然,從記憶裡扒拉出來未來弟妹是誰,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你堂弟知道嗎?”
周疏行:“你也知道是我弟。”
秦則崇難得見周疏行因為感情問題這麼苦惱,又是看戲又是幸災樂禍:“你的二十億呢?”
“還沒送。”周疏行垂目看向幾個盒子:“我剛下飛機。”
秦則崇一隻手把玩著沈千橙鋪在枕頭上的髮絲,悠悠道:“哦,那你選她喜歡的。”
“不要多說,直接發圖。”
周疏行沒想到這麼簡單。
“她都喜歡。”
“……那就都發!”
周疏行沉吟片刻:“都發了還不行又怎麼做?”
你是殺人了嗎?這不行那不行。
秦則崇懷疑他是來砸場子的,呵呵兩聲:“二十億都不行,周總要不把自己洗乾淨了當禮物送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