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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睡,似乎不違法。”周疏行閒覷她一眼。
梁今若還沒想過這一茬,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在這裡睡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她思量了會兒,“那你在這裡睡,沒有衣服換。”
梁今若彷彿想到什麼,改了主意:“行,你就在這睡吧,我的睡袍你也穿不了,要不你就別穿吧。”
光著吧。
正好讓她多看幾眼,畫的更精緻點。
周疏行忽然站起身,唇間溢位一聲輕笑,不太明顯,但是梁今若聽見了,耳朵一酥。
他走到她面前,叫她:“昭昭。”
梁今若應聲:“嗯?”
這麼親暱地叫她,一定是同意了吧。
周疏行接過她手上的寬簷帽,動作溫柔地給她戴上,巴掌臉被襯得更嬌小精緻。
他彎下腰和她對視:“你做夢。”
梁今若:“……”
面前的男人已經越過她徑直往門外走,留下一道清冽的嗓音。
“這樣實現機率可能比較大。”
一直到門關上,梁今若才回過神來,把帽子摘下——周疏行有毒吧,在家裡給她戴帽子!
不留就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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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晚沒有夜生活,梁今若睡到自然醒。
她剛睜眼,就接到來自梁立身的電話:“昭昭,你有空回來一趟吧。”
“回來?”梁今若聲線慵懶,提醒他:“是去,不是回,那又不是我家。”
梁立身沒糾結這個,“你來就行。”
“梁董,我要上班,沒空。”
“晚上。”
“晚上我要去周家老宅。”
梁立身的話再度被噎,這回沒有說什麼,而是說:“那你去那邊吧,不過你先說,你為什麼打人?”
沒什麼?
梁今若嗤了聲:“你問問她做了什麼。”
要不是這通電話,她都快忘了自己昨天打了梁清露兩巴掌,想必回去告狀了吧,也就這個本事了。
梁今若打電話給周疏行,“你那個律師呢?”
周疏行此刻正在辦公室,今天只有他一人,他反問:“怎麼,你要用我的律師給我發律師函?”
“哪有。”梁今若嗔他,直接說:“我問問梁清露的事,剛才我爸打電話給我了,她肯定告狀了。”
周疏行嗓音磁沉:“不用擔心。”
梁今若原本就不怎麼擔心,但聽到他這句話,還是心頭更穩,好像有他在,他什麼都不用擔心。
男人似乎並不清楚她的想法。
“這件事可以利用一下,你想要什麼結果?”
梁今若反應過來,“最好是梁清露徹底離開梁氏,上次留1%的股份都是多餘。”
周疏行輕笑了下。
她的眼裡除了梁氏的股份就是股份。
“好。”
梁家新別墅內。
結束通話,梁立身轉向沙發上的梁清露。
一夜過去,加上用冰敷,她臉上的紅腫基本已經消失,但擺在茶几上的照片卻很清晰。
方蘭如一臉心疼:“怎麼下手這麼重。”
“昭昭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你做了什麼?”梁立身問。
“我也不知道,她昨天衝到宴廳裡就說了一堆話,明顯是誤會我了,還直接動手。”
梁清露委屈開口:“爸,別的我可以忍,這個我忍不了。”
她指著照片:“這些就是證據。”
方蘭如抬頭道:“立身,我知道你心疼昭昭,但清露也是我們的女兒,她前十幾年都沒有體驗到父愛,現在還要受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