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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通常是不允許女性來就職的。
不過比諾賽小鎮不同,人煙稀少,每一個職位都稀缺人才,神父這個職位也不例外。
加上時代改變,任何的觀念都應該革新,舊有解放神學,現有女性神父。
是的,賽麗亞就是一位神父,在比諾賽小鎮唯一的、被排擠卻又是正牌的女性神父。
蘇漱清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夜晚,一個急救科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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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麗亞身著神父黑袍,特有的羅馬領遮住了她的脖頸,一身黑袍遮住了她的身軀,她理當是整潔、優雅、有條理的,而此刻的她的黑袍,被血液沁沾,連著唯一一小塊白色的羅馬領都被血滴汙染。她的手滿是血汙,蒼白而消瘦的臉上沾著血液,她蒼白著唇,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她的眼。
她的懷中有一位女孩,一位已經昏迷了的女孩。
她們是自己趕來醫院的。
賽麗亞喃喃細語,她應當是看著懷中已經失去的意識的女孩。
“...奉主耶穌的名宣告我的孩子安吉拉將保持安全和安息,沒有任何敵人有能力抵抗我們奉耶穌的名所發的宣令...捕鳥人的羅網不會在她周圍拉緊羅陷她...”
她的手緊握著女孩流淌著鮮血的手腕,紗布被緊緊按壓在傷口處,防止更多的鮮血湧出。
這個女孩是自殺的。
蘇漱清很清楚。
這個小鎮雖然在職業上沒有太大的性別歧視,但是很奇怪的是在宗教上有著如同清教徒一般的保守。人數稀少耐不住還是每一段時間就會有青少年因為自殺而進入醫院。
但是有神父去救助是第一次,因為哪怕是沒有信仰的她也知道,自殺的人是不會上天堂的。
連同著神父,也認為那些自殺的孩子是有罪的。
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為他們應該去贖罪,而不是去救助他們。
真是意外的諷刺。
護士推著擔架過來,她們準備將這位少女推入急救室,卻發現她的手一直緊緊地握緊神父的手腕。
“蘇醫生...”護士有些手足無措。
“讓她跟進來吧。”蘇漱清淡淡的,她快速檢查了一下少女是否有氣道阻塞的問題,發現只有大出血後立即對外表能控制的創口進行止血包紮。
“她是怎麼回事?”她問了病人唯一在場認識的人。
賽麗亞。
賽麗亞臉色難看,她只是看了安吉拉一眼,便開口:“我是接聽了她的父母的電話趕過去的,她自殺了,因為被父母反對自己的性取向。”
“所以病人有什麼病史嗎?”她詢問了一下,一邊聽著護士對安吉拉的體檢檢查情況。
除去大出血外,沒有太大問題。
“...沒有。”賽麗亞回答。她的手放在安吉拉的心口處,輕聲禱告:“...她不會害怕黑夜的驚駭,不會被從地獄而來的白馬帶走...她是神的孩子,沒有神的允許任何魔鬼都無法將她侵害...”
蘇漱清並不是這個小鎮的原住民,她是被調劑過來的,所以她有些不爽這個神父的神神叨叨,這很正常,但這個情緒同樣無法影響她專業的職業素養。
她將這個女孩的身子擺放成仰臥,“呼吸機。”她十分沉著冷靜,護士遞給了她,她給女孩戴上,淺淺的白霧在口罩中出現。
她立即建立靜脈通路,這是爭分奪秒的時刻。
從死神裡搶回這個女孩的生命。
——這是這個神父中的神所無法做到的。
“她的血型化驗出來沒有?”
“是a型。”
“醫院裡應該還有,你去申請。”
“好的。”護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