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回來又怎樣,怕是到那時,他也是有個虛權罷了。我相信那個瘋子也不會護著一個徒有虛名的人。”
姜吟漫不經心的挑逗著手裡的小蛇,說道。
一句話,讓殷樂和敖海恍然大悟。
即便那個人回來了,他的地盤也都是他們的人,想要反水易如反掌。
只是一個空有虛權的人罷了。
作為人界掌權者的墨臨夜,相信也不會為了一個只有虛權的人,滅了他們這三大州主。
如此想來,倒是心裡安心不少。
那眼下只要把這次的要事談妥了就行。
殷樂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裙襬,提醒道:
“好了,我們得走了,畢竟這裡可不是個議事的地方。”
在瘋子的地盤討論這件事,終歸是有些不妥的。
“眼下,夕陽日落,我們走吧。”
話落,三人準備離開這裡。
可幾人還沒走幾步,身後響起無比熟悉的慵懶冷冽男聲。
那個聲音,宛如地獄的惡鬼,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想起來就渾身發毛,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本座確實不想見你們,但也沒說讓你們走。”
虛空撕裂,男人一身玄衣,面戴修羅鬼剎面具,渾身散發著幽冷的殺氣,出現在三人面前。
長袍無風微動,金色的花飾圖案彷彿黑夜裡炸開的火花,華麗奪目。
墨髮胡亂的散落在肩上,像一隻慵懶,剛睡醒的小貓。
修羅鬼剎面具猙獰恐怖,遮住了整個臉龐,但依舊抵擋不住男人尊貴的氣質。
能夠使人界三州州主膽戰心驚之人,唯有一人。
那便是,中州州主,人界帝王—墨臨夜。
“不按規矩來就想離開,看來是本座這些年是對你們太過寬容了些。”
墨臨夜冷眼看著三人,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他們頭皮發麻,生出一身冷汗。
往年的那些事仍舊曆歷在目,即便是已經過了幾百年
敖海見形勢不對,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鞠身拱手,看似臨危不懼,實則手心冷汗直冒,說道:
“殿主誤會,十二傳話來,說您不見我等,我們三人便準備改日拜訪,卻不想您來了”
聞言,墨臨夜輕笑一聲,戲謔的輕笑中又帶著無盡的冷氣。
“不必改日,今日便好,本座對你們所謂的要事倒是有些許興趣。”
話落,敖海原本就一身冷汗,聽到這話後,雙腿更是有些發軟。
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什麼事也瞞不過這男人。
都問起來了,說明這件事想辦成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來硬的,怕是不僅會被廢掉一身修為,甚至就連州主這個位置都沒了。
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接下來的對策,必須讓自己從此事中脫身。
至於那倆人,與他無關。
“殿主”
正當他出聲想為自己找理由脫身時,突生變故。
“諸位,久等了。”
聲音清冷如玉,溫柔語調如春日的柔風,卻又帶著穩重威嚴。
只見一男子緩緩從天而落,在陽光的映襯下,他的素白長袍隨著微風輕舞,長髮如瀑佩戴一枚玉簪。
面容精緻如畫,面板白皙如雪,彷彿連世間任何塵埃都無法沾染。那挺拔的鼻樑、入水般的眼眸、唇紅齒白,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與優雅,彷彿真的是從天而降的謫仙。
翩翩佳公子,逸氣凌青雲。
來人,北州州主,皎月之仙—霽白。
“霽白代表北洲,前來參加此次大會,還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