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竹竹籤在了言桉的戶口下,言桉本人是戶主。
辦好事情後,祁延帶著母子兩人,連帶著言竹竹書包裡的檸檬和苦瓜,找了家餐廳吃飯。
祁延點了一桌菜,其中還有道清炒苦瓜,綠油油的,看起來很是漂亮。
言桉向來不吃苦,這祁延是知道的。
這道他點給自己,但看了看一旁酷似自己的兒子,祁延想了想,問道:“竹竹,你怕苦嗎?”
言竹竹是個很沉默寡言的孩子,基本上不說話,也不喜他人靠近。
比如言檬檬和言酷酷可以隨便讓言桉摸頭髮,親額頭。
但言竹竹每次都是會避開的,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言桉,是因為他天生就不太喜歡親密的肢體接觸。
可他其實是很懂禮貌的孩子,雖然從不主動叫祁延,但對方問話,他還是會回答的。
言竹竹搖頭:“不怕。”
他是甜的,甜味可以碾壓一切酸苦,他自然不怕苦。
祁延微微一笑,夾了筷苦瓜放進言竹竹碗裡:“那你嚐嚐。”
言竹竹稚嫩的小臉微微皺起。
吃二哥同類?不過應該沒事,二哥還吃山竹。
他拿著兒童筷子,夾起來放在嘴裡,嚼了五下,連同白米飯下肚了。期間臉色如常。
祁延揚眉:“味道如何?”
言竹竹公正點評:“還不錯。”
旁邊圍觀的言桉:“……”
這父子兩個,越看越像了,連口味都很相似。
她舀了勺甜玉米,邊吃邊想,什麼時候,她能有一個像她的女兒呀?
言桉下意識看了眼祁延,心想要不向他再借個三千萬,把剩下的種子一起發芽算了?
但這個念頭一出來,她就給壓了下去。
不了,竹竹的一千萬至今還沒還呢,就不越欠越多了。
而且她向他借那麼多錢,理由不好解釋,萬一讓他起了疑心,就得不償失。
孩子被發現就算了,如果不是人的事情被發現,那後果真的會很慘吧。
電影拍三個月後就能殺青,她就可以接著進組。一兩年內,她也許就能還祁延一千萬,順便再賺個三千萬。
一兩年而已,對活了兩百多年的言桉來說,可以四捨五入掉的,不急不急。
賺錢也是一種修行。
“明後天是週末,週末一過,你就要去上幼兒園了。”祁延道,“竹竹,明天下午爸爸帶你和媽媽去遊樂園怎麼樣?”
言竹竹看向言桉:“媽媽,你去嗎?”
言桉眨了眨眼睛。
她明天的戲在早上和晚上,下午沒排。她本打算在家裡結界的洞簾湖一角躺一下午。
但既然祁延提出去遊樂園的話,那就去看看。
好像人類社會里,家長都會帶孩子去遊樂園玩。
她也剛好去看看,學習一下別人的家庭是怎麼帶孩子的。
言桉點了點頭。
言竹竹於是也點了點頭。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當晚,祁延把母子倆送回去後,自己回到了鎏燁區的別墅。
之前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站在客廳裡,他居然覺得有些空曠。
祁延輕嘆一聲,把車鑰匙往一旁一扔,到後院看了看那池銅錢草。
銅錢草的生命力頑強從不是說說而已,當日言桉救回來的銅錢草,至今又是鬱鬱蔥蔥一片。
他彎下腰,隨意拔下幾片長得不太好看的,然後拿出手機,想了想,拉了個三人討論組。
他,言桉,言竹竹。
y:我到家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下午見,晚安。
結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