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碰到門把,她又走了回來。
三個孩子眨著眼睛看著她。
言桉嚥了口口水,道:“那個,竹竹,我帶點山竹過去,這樣爸爸可能會好說話一點。”
言竹竹自然沒有意見:“要多少?”
言桉:“隨便。”只是讓手頭有點東西,說的時候心裡有點底氣。
言檬檬道:“六個吧,今天幼兒園老師說,六六大順是很好的祝福。”
所以就給爸爸六個山竹,希望爸爸從此以後都六六大順!
言竹竹腦袋上一個接著一個長山竹,然後他摘了六個,由言桉捧著去了書房。
十分鐘之前,祁延從浴室出來。
他繫好睡衣帶子,拿出一旁的膝上型電腦,來到書桌前。
祁延一邊開啟電腦,一邊給自己的助理楊紳打了個電話。
車輪胎並沒有問題,楊紳已經開著車回去了。
祁延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問候了一下王家,給王氏挖了幾個坑,確定心理醫生的檔期,訂下了體檢的日子。
本打算掛電話,可他突然間想起了溫漾。
祁延一直不喜溫漾,一種來自於本能的不喜。從綜藝節目見到的時候,他就想讓這個人在他眼前徹底消失。
可很奇怪,溫漾沒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便會徹底忘記這個人。
他只認為對方是個蒼蠅,不值得他記掛,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現在想起來了,他便順勢問了句:“明天我是不是有和女三的對手戲?”
楊紳很快給出答覆:“是的。”
祁延皺眉:“溫漾是哪家公司的藝人?”
楊紳:“靈運的。”
“哦,靈運。”他沒帶感情的重複了一下,“你讓王石跟靈運老總聯絡,讓他們把溫漾召回公司雪藏,再送一個藝人進組。作為交換,之前靈運說的專案,我們康恆同意合作。”
楊紳愣了一下:“那陸導呢?”
“陸導那,讓靈運自己和陸導協商。與我們無關。”祁延冷冷道。
靈運想要專案,就讓溫漾退出劇組,至於因此產生的任何糾紛,那都是溫漾經紀團隊和陸東陽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楊紳跟在祁延身邊快三年,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是。”
祁延掛掉電話,剛開啟郵箱還沒到一分鐘,書房門就從外頭被開啟了。
拿著滑鼠的手一頓,他抬頭掃了一眼,幾乎是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言桉。
和三年前一樣,一直沒有敲門的習慣。
言桉雙手捧著六個山竹,從門縫裡擠了進來,用腳把門給踢上。
她看著桌前的祁延,裂開嘴笑了笑,小步跑了過去,把捧在手心的山竹悉數放到了書桌上:“很甜的山竹,你嚐嚐。”
祁延看了一眼,然後又看看笑容滿面的言桉。
三年後重逢到現在,言桉可沒這樣對過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祁延雙手環胸,往椅後一靠:“什麼事?”
言桉雙手撐在桌前,聞言站直,悄悄繞過書桌,走到了祁延旁邊,面對面靠在桌沿,小腿微抖。
她心跳很快,面上強裝鎮定,隨意掃了眼他的電腦螢幕,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忙啊?”
祁延:“……嗯。”
這一幕何其熟悉,連問話都差不多,結婚後不知發生了多少回。
按照當年,言桉會一邊說話,一邊越走越近,最後就黏上他了。
言竹竹怎麼來的?就是這麼來的。
但今晚她這樣是為何,祁延不是很確定。
他索性就等著言桉開口,只用一雙深如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