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凝重起來。
媽個雞,現在要回自己的身體也太不容易了,居然還要先搞定這堆亂七八糟的事。
林含覺得自己醒來後,人生就開始操蛋起來。
保姆抱著昏迷的陳小奇,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離伸手在陳小奇眉心點了點,他清醒了,眼皮動了動,緩慢睜開眼,但他的眼睛沒有焦距,失神的盯著某個地方,好像在看什麼。
他說:“新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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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子14
陳小奇說完這句話之後,嘴角忽然揚起詭異的笑意,眼神陰冷得不像一個小孩子,他眼睛的黑色瞳仁似乎擴大了些,幾乎佔據了整雙眼睛,眼白漸漸消失,嘴角簡直要裂到耳根了。
這幅樣子,林含一下就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是那個懸空掛在樓梯口的小鬼頭。
陳周沒騙他們?
林含和陸離的臉上同時閃過異樣神色。
在場的保姆和管家等人也是清楚看到了陳小奇的變化,尤其是離他最近的保姆,她臉色已經慘白如紙,如果不是陳小奇精瘦的手抓住她的手臂,說不定她早就把這個怪物扔出去了。
氣氛逐漸緊張,大廳裡只能得到細細的呼吸聲,以及喉嚨不時吞嚥的滾動聲。
陳小奇的眼睛掃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林含和陸離身上,兩片薄白的嘴唇翕動著,發出不屬於陳小奇的聲音,“嘻嘻嘻,沒有誰能離開這裡。”
這道聲線很嘶啞,好像是嗓子被濃煙燻過一樣,很不清明,暗啞得讓人不舒服。
林含盯著彷彿換了一個人的陳小奇,問:“陳周和陳立林是你殺了?”
對方並沒回應,只是用怨毒的目光鎖住林含,好像要把他拖下地獄。陸離一個閃身,站到林含前面把兩道目光分隔開,他面上笑著看陳小奇,但笑意卻沒有深達眼底,甚至可以說是眼如寒刀。
林含一挑眉,緩慢抬頭看了眼陸離,這個人身姿修長,肩背挺闊,此刻擋在他面前,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替他遮擋了所有風雨,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好像曾幾何時,他也是和這樣一個人有過相似的場景,在刀光血影間,在晨曦初起時,不過那個人已經
已經不在了。
想到此處,林含不由冷笑,如果對方夠膽跑來找他,他也會義無反顧,拿起一米八大砍刀把對方砍回棺材裡。
林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產生這種錯覺的,但這種感覺讓他心裡一沉,臉上也隨著冷下來。
在場的幾個人都發現他的臉色如風如雨,冷得就像隨時要掉冰渣子一樣,也只有背對他的陸離看不到他的神色。
陸離隱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他不由回頭看了林含一眼,說道:“你有點缺鈣哪。”
林含:“”
林含抿抿唇,張口想要說什麼,就聽陳小奇道:“是不是我殺的,對你而言有意義麼?”
陸離不知是譏諷還是真的笑了,道:“意義那可大不一樣。”
陳小奇一個騰空翻身,從保姆的懷裡輕巧躍起,保姆脫手這個燙手山芋似的人,頓時鬆了口氣,還沒舒完這口氣,陳小奇的指尖輕輕帶過她的喉嚨
保姆放鬆的神態永遠停留在臉上,腦袋“啪嗒”一下砸落在花紋繁複的暗色地毯,軲轆滾了兩圈,停了下來,鮮紅的血徐徐在地面流開,把地毯染得烏黑一片,腥味開始蔓延。
眾人都被這突來的一下給整懵了。
大廳內只有一堆人倒吸涼氣的聲音,立體擺鐘的針擺來迴盪,發出“噠噠噠”的響動,每一聲都想敲擊在人心頭。
陳小奇身姿輕盈地落在了大廳樓道口鋪滿地毯的扶手上,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