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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長舌婦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林含目下更多擔憂的是,陶桃能否洗脫嫌疑。
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底十分急躁,這個法治社會固然好,與他而言,卻也有諸多不便,凡事都有限制,比如說現在,那位女警官就坐在邊上把他盯著。
林含:“”
對方開始查戶口式的搭話。
“你多大了?哪兒人啊?”
林含:“”
女警官絲毫不放過這個問題,緊盯林含,目光十分犀利。
沉默一晌,林含道:“我姓林,金沙市本地人。”
女警官剛中帶柔的露出微笑,“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林含:“”
林含嘴角一抽,“今天出門忘帶了。”
女警官狐疑的眯起眼,似乎在思忖林含這句話的真實性,片刻後,她問:“你住哪兒?和陶桃什麼關係?”
想說自己是流浪人士,話到嘴邊卻成了,“我住古木街77號宅,簡單說,我是陶桃的救命恩人。”
從她層層遞進來試探的話題看,她似乎有個很明顯的目的,林含忽然明白了什麼,便道:“我有不在場證明,警官。”
她呵呵一笑,一點兒沒覺得尷尬,“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職業病呵呵。那什麼,能說說你怎麼成為陶桃救命恩人的麼?”
林含:“”
正當林含思索著怎麼擺脫女警官依依不饒的套話,就聽女警官的電話響了。女警官起身站到拐角處接聽,面色越聽越凝重,幾分鐘後,她掛了電話走回來。
林含挪開目光,看向病房內沉睡的陶桃。
女警官肅然道:“你跟我回所裡一趟。”
林含:“?”
她兩三句解釋了需要林含回去的原因,聽完後,林含也大致瞭解了,有人匿名送來一枚優盤,裡面留有紙條,說明優盤中含有數個清晰影片,有關x大連環殺人案嫌疑犯,執勤警官用電腦看過,影片內的視角多方切入,全是關於陶桃不在場證明的影片。
執勤警官懷疑這是真兇送來的,並讓女警官先帶林含回所裡處理陶桃的事。
林含心中竇疑叢生,一路上都在思索這個送優盤的人是誰,為什麼一開始不送來為陶桃洗脫冤屈,而是在這時候弄來,難道對方是一直在找這類影片?
沒等林含解開疑惑,到了派出所,一看匿名者留下的紙條,他就恍然大悟。
紙條被封在透明紙袋中,其上有兩行毛筆字,下端有水漬痕跡,紙上的字下筆蒼勁有力,仿的是大家筆跡,絲毫不露自己的行文風格,但林含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出自誰的手筆。
陸離。
除了他,沒人會在紙上留有驅邪水的痕跡。
警官們認不出來,林含認得,不用林含進一步確認,手機上方彈出某人的訊息,他就都明白了。
陸離那幾天說是x大梁校長委託他解決校園邪祟一事,林含見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還以為他沒上心這事,沒想他是在這兒尋找突破口。
幾個人正看著紙條,外面有警官走進來,帶來轟炸性的訊息。
張明權死了。
早就知道這人死了的林含默然垂下眼睫,把紙條擱回桌面,等待進門的警官繼續說下文。
警官進門後,掃過林含,沒有開口,大概是顧及有外人在場,不好和同事交流。
於是有人將林含帶出去處理陶桃的事,解決完了出來,已經下午五六點,陳希希恰好下課,就出來看陶桃,林含也折身回了醫院。
林含到病房外時,陳希希還沒來,他就坐在長椅等,等了沒一會兒,走廊轉角處,一道熟悉的人影一晃而過。
那人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