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也剛要說話就被烏蒙爾博打斷。
顧長安笑了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幾位將軍說的。”
烏蒙爾博這才緩和了語氣,“沒有什麼好辦法,你不要聽別人亂說。”
途也反應過來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那群人一天到晚就會吹牛。”
顧長安笑著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打仗的事兒我就不摻和了,摻和也摻和不明白,我還是回去畫我的畫吧!”
“欸,這就走了?”途也不滿道。
“明天還有仗要打,你們兩個早點兒休息,別喝太多了。”
叮囑完顧長安走出帳篷,他神色複雜的回頭看了燈火通明的大帳一眼,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保持理智。
烏蒙爾博不信任他,但是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因為他本身就不值得信任。
今天這件事情做完之後,他和烏蒙爾博之間會陷入什麼樣的處境呢?顧長安不敢去想,或許他們倆註定有緣無份,無法相守一生。
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去做,這是他的宿命,他逃不開也躲不掉。
……
自從上次談完阿斑的事情不歡而散後,烏蒙爾博就一直沒有回來住,起初顧長安還想著說幾句好話把人哄回來,後來戰事越來越忙,有時候他一整天都見不到烏蒙爾博一面,這件事情自然也就耽擱了。
現在,倒也方便他行事。
夜深人靜,顧長安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清明的眼睛裡不見一絲睡意。
顧長安檢查了瓶子裡的迷藥,剩下的不多,不知道夠不夠今天晚上用。
把昏睡過去的守衛拖進帳篷,顧長安快速的脫下守衛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悄無聲息的來到儲存毒粉的地方。
這裡緊挨著收治傷員的大帳篷,裡面只守著兩個巫醫,顧長安面對著密不透風的帳篷皺起了眉……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串腳步聲,顧長安忙伏在地上把自己藏在草叢裡。
巡邏的隊伍從帳篷前經過,顧長安緊張的幾乎忘了呼吸,腳步聲漸行漸遠,顧長安從地上站起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額頭上手心裡全出了一層汗。
握緊手裡的瓷瓶,顧長安咬咬牙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幾乎是顧長安進去的同一時間,兩個原本正在打瞌睡的巫醫瞬間清醒。
“你是什麼人?”
顧長安緩緩轉身,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