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讓老村長喝了一口魚湯的愧疚,第二天顧長安非常積極地去鎮上參加了宴會,從小安村到鎮裡,全程顧長安沒有半個字的抱怨,這讓隨同而來的老村長深感欣慰。
他們出發的早,到鎮上的時候還不到中午,顧長安便讓牛叔把牛車趕到藥堂門口,難得清閒下來,他剛好找杜一珍敘敘舊,順便讓他看看啞巴背後的傷。
“喲!顧公子您可好久沒露面了,聽說您最近打死了一隻老虎?”
整個鳳棲鎮敢把牛車停在藥堂門口的人也只有顧長安一個了,夥計一看到牛車立馬迎了上來。
“你看我像是能打死老虎的人嗎?運氣好罷了。”
上下把顧長安打量了一遍,夥計糾結道:“可是外面都這麼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傳言傳言,不傳精彩一點怎麼吸引你們?”
夥計撓了撓頭,笑著回道:“您說的也對,不說老虎的事兒了,您可有日子沒來了,我們老闆前幾天還唸叨您呢!”
把路上買的點心扔進夥計懷裡,顧長安笑道:“你確定你家老闆不是在罵我?”
夥計拆點心的動作一僵,臉上笑得有些勉強。
“哪兒能啊?我們老闆想您還來不及呢!”
看他這表情顧長安就知道自己真相了。
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顧長安帶著一行人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別顧著自己吃,把點心分分!”由於和藥堂來往密切,裡面的人也和顧長安打得火熱,所以每次來的時候顧長安都稱上幾斤點心給夥計們,算是聯絡感情。
“好嘞!您放心吧!”夥計應和一聲揚聲招呼道:“顧公子帶點心來了,大家都過來分分。”
夥計話音一落,小小的藥堂瞬間多出七八個人,打雜的算賬的配藥的全都圍了上來,只把旁邊的病人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時候一身白衣的杜一珍冷著臉走了出來,他斜睨了顧長安一眼,鄙夷道:“吵人!”
顧長安嘿嘿一笑,輕巧地繞過病人站到了杜一珍身邊。
“別惱,這是給您的!”
說著顧長安把特意繞到鎮南買的燻肉遞給杜一珍。
看見顧長安手上的東西,杜一珍臉色緩和了一些。
“能把我這藥堂變成菜市場的也只有你顧長安了。”
接過燻肉,杜一珍問:“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你這話說的,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呵!”杜一珍冷笑:“你還真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顧長安哈哈朗笑兩聲應付過去,“朋友受了點傷,勞煩杜大夫給瞧瞧。”
杜一珍的目光落到啞巴身上,“這才過了幾天就成朋友了?”
“嘿!四海之內皆兄弟嘛!”顧長安敷衍道。
說完顧長安忙回頭把啞巴叫過來,“快脫了衣服讓杜大夫看看,這傷是該吃點藥呢還是扎兩針呢?”
啞巴冷冷地瞥了杜一珍一眼,視線在他手裡的燻肉上頓了頓才不情願地解開衣服。
把啞巴的一系列反應看在眼力,杜一珍似笑非笑地說:“有點兒意思!”
“什麼?”顧長安非常好地貫徹了不懂就要問的精神。
玩味地在倆人之間打量幾眼,杜一珍擺手道:“進來吧!我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看男人裸體的習慣。”
顧長安愣了愣,忙帶著啞巴跟了上去。說的好像誰有這個習慣似的。
杜一珍面色嚴峻地盯著啞巴的後背,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了半天不見杜一珍說話,顧長安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很嚴重?好治嗎?喝多久的藥能好?”
“嘖!”杜一珍搖了搖頭,嚇得顧長安呼吸都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