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難突然出現在摩多的身邊,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懦弱膽小的侍女。若不是昨天晚上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顧長安實在難以把眼前這個縮手縮腳的侍女和昨晚那個殺伐果斷,冷血幹練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摩多對他們兩個的婚事很上心,每天都帶人獵回比平日多數倍的獵物,說是要為兩天後的婚宴做準備。
顧長安面上不顯心裡卻急得不行,他無意招惹摩多,事到如今他只盼望著烏蒙爾博能儘快找到他。
吃過早飯後,顧長安攔在摩多的馬前。
“摩多,我能和你一起去打獵嗎?”
“你和我騎一匹馬。”
對於顧長安提出的要求摩多基本上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顧長安想如果他再在這個地方多待幾天估計就要恃寵而驕了。
得到摩多的應允顧長安開心的走了過去,馬上的摩多伸出一隻手,顧長安見了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胳膊一緊,顧長安的身體騰空而起,他反應過來之後人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
只是這坐的位置有些尷尬,摩多居然讓他坐在前面……哪個男人會這麼坐,顧長安的臉瞬間就紅了。
幸而大家都忙著儘早進山沒有人發現他的窘迫。
摩多輕喝一聲,馬兒嘶鳴一聲飛奔出去,顧長安的身體隨著馬奔跑的動作上下起伏,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
摩多緊緊的把他護在懷裡,他甚至能感覺到摩多呼在他頭頂的熱氣,能聽到摩多遒勁有力的心跳。
對不起……顧長安在心裡默唸,他註定要辜負摩多的一番真心。
根本摩多一行人穿越了大半個林子,顧長安發現摩多確實有幾分本事。有他這麼大一個障礙物在,摩多獵到的東西卻一點兒也不比其他人少,顧長安親眼看見他一箭射中一百米外的野兔,只傷眼睛不損皮毛,這等箭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
休息的時候顧長安提出到附近走一走,摩多怕他遇到野獸也跟了過去。
顧長安走到河邊停了下來,“你為什麼那麼恨烏蒙爾博?”顧長安把心裡的困惑問了出來。
摩多望著湍流的河水,眼底閃過一抹怨恨,“我恨烏樓裡的所有人。”
“我的父母都是奴隸,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阿爸是誰,我從小和阿媽相依為命,她是烏樓的侍女,膽子很小從來不敢惹主人生氣,但她還是被活活打死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死她。”
“在杞國,奴隸的命還不如一條狗珍貴。”
摩多眼底泛起一片猩紅,臉上的神情冰冷的嚇人,“從看到一團模糊的血肉從烏樓扔出來的那一刻,我就發誓一定要為她報仇。”
顧長安輕輕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笑什麼?”
摩多沉聲問:“你在笑話我,你不信我能報仇?”
顧長安望著烏蒙爾博搖了搖頭,“我是在笑自己,我的母親也是被人害死的,可惜我卻沒有本事為她報仇。”
“我幫你!”
摩多認真道:“等我殺死烏蒙爾博之後就去幫你報仇。”
顧長安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輕聲說道:“謝謝!”
被顧長安的目光注視著,摩多臉上的熱度一點點上升,他撇過頭不自在的說:“應該的,以後你阿媽就是我阿媽。”
顧長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摩多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你……你笑什麼?”
顧長安忙擺手,“沒……沒什麼,我們去那邊轉一圈兒吧!”
說著顧長安朝著不遠處的一片野果林走去,摩多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這裡的野果果大汁多,味道雖不如種植的果子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