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粟粟:「嗷嗚嗚嗚嗚嗚嗚——」
她邊抹眼淚邊噠噠噠地朝霍家跑去,嗚嗚嗚嗚有人欺負她,她要去告訴溫南哥哥。她去找了霍溫南,拉著他哭了整整十幾分鐘不帶停的,一邊哭還一邊拿霍溫南的衣袖抹眼淚,聽得霍溫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才站起來說道:「他在哪,你帶我過去。」
於是小溫粟粟破涕為笑,屁顛顛帶著霍溫南去找了板牙。
再於是,板牙就真的被霍溫南打得掉了一顆板牙,還親自重新去買了一串糖葫蘆給溫粟粟賠罪。
溫粟粟拿到新的糖葫蘆,一邊吃得高興,一邊拉著霍溫南的衣袖,奶聲奶氣地說道:「溫南鍋鍋,要一直都保護粟粟嗷!」
霍溫南:「你想得美。」
沒想到,十六年後的今天,霍溫南終於說出了那句話,以後有他保護她了。
塵封的記憶被拉扯,溫粟粟的腦子裡閃過多年前的老舊畫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意識覺醒之後,導致的記憶特別好的緣故,小時候經歷過的種種,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的心頭跳動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了平靜。
她扭頭看了一眼表情認真的霍溫南說道:「別誤會,我之前拉你過去,只是怕我一個人在,沒有別的證人,趙春梅會不認帳,你在旁邊的話,她就沒辦法不認帳了……」
霍溫南:「……」
女三班宿舍裡,大家都在議論著趙春梅這件事情給,紛紛表達出對趙春梅所作所為之不恥。
「真沒看出來趙春梅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往床單底下放圖釘,這也太歹毒了!趙春梅簡直就是一條瘋狗,粟粟人那麼好,還要被她針對!」
「這話你說得對,趙春梅就是一條瘋狗,還好粟粟及時發現,沒有真的睡上去,否則要是粟粟出點什麼事情,我非把趙春梅撕了不可。」徐月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話的時候目光瞟向一旁的林靜好,這話也是說給林靜好聽的,要是林靜好敢學趙春梅這樣子做,她照樣撕了林靜好。
「不過這回趙春梅也算是惡有惡報了,不僅要被發配到黑河屯,要被留檔上報了,以後都沒可能回兵團了,講不好要在黑河屯那地方待一輩子的。」
「聽說黑河屯那裡特別窮,窮得那兒的男人連老婆都娶不起的,都是拿自家妹子跟別人家的換親,嘖嘖……你們說趙春梅去了那裡,日子可怎麼過啊!」
「那是她活該,管她怎麼過呢,我可管不著!」
林靜好一邊疊被子一邊聽著女知青們的議論,心裡頭咚咚打鼓。她早就知道趙春梅會去找溫粟粟的麻煩,但還是沒想到趙春梅會選擇在床單底下放圖釘。
她並非覺得這個辦法不好,要是趙春梅成功了,溫粟粟不知情的睡上去甚至毀了容,可惜趙春梅太笨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被發現了,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心裡頭雖然這麼想的,但也知道因為她平時跟趙春梅關係好,走得近的緣故。大家在議論趙春梅的時候,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現在溫粟粟給大家的印象很好,不論是男知青還是女知青們,都挺喜歡溫粟粟的,對她的印象反而越來越不好。
這不是什麼好的現象,這與她一開始的打算背道而馳。
林靜好咬唇,也附和道:「雖然我平時跟春梅走得近,可是我也是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唉,希望她以後可以改過自新吧。」
李蘭英就在林靜好旁邊,她們兩人的床鋪中間還隔了一個趙春梅,這回趙春梅搬走,床鋪就空出來了。
聽到林靜好的話,她突然有些想嘔。
說什麼沒想到,難道趙春梅會這樣做,不是受了她的慫恿嗎?現在卻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只有趙春梅傻,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