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裡都明白,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這事兒啊,還得是由他們兩個親口說出來的好。
溫粟粟也從一開始的不自在,轉變成了如今的習慣成自然,覺得霍溫南坐在她旁邊,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大家剛落座,朱連長問道:「團長怎麼說?商量出結果了嗎?」
「嗯,團長同意了,讓我吃好飯之後去麵條廠跟廠長商量一下這事,他去機械廠。」霍溫南點頭說道。
答應了?
溫粟粟有些驚喜,之前姜團長那個樣子,她還以為不會同意呢,沒想到竟然同意了,也算是好事一樁了。
陳月芬也說道:「同意了就好,同意了就好,這是好事啊!來來來,咱們吃飯了。對了,我還得跟你們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陳月芬煞有其事地說道,好像真有什麼天大的訊息要宣佈。眾人都看著她,等待著她所說的『重要的事情』,便聽陳月芬說道:「今天這幾個菜裡,有一個菜是粟粟燒的,你們猜是哪道?」
粟粟燒的?
霍溫南掃了桌上的菜一眼,紅燒草魚,蔥花炒蛋,清炒木耳菜,看著都挺像模像樣,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來,到底哪一樣是溫粟粟燒的。
再仔細一看,發現草魚有些糊了。
霍溫南的視線落在了溫粟粟的身上,雖然陳月芬這麼煞有其事的宣佈這件事,溫粟粟稍微有些尷尬,但畢竟是第一次燒菜,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自豪的。她單手支著下巴,跟霍溫南對視,期待著他的答案。
霍溫南吃了一口紅燒草魚,果然有點兒糊味。其實如果溫粟粟沒有這樣大大方方,哪怕會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恐怕就會覺得這紅燒草魚是溫粟粟燒的了,但看她這個樣子,不太像——
於是霍溫南又吃了另外兩道菜,其中蔥花炒蛋,吃了一口之後又吃了第二口。他在吃的時候,注意到溫粟粟眼中一亮,臉上湧現出期待的表情,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嗯,這蔥花炒蛋的味道很不錯,跟陳月芬炒的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他未來媳婦兒可真是厲害,什麼都會。
溫粟粟在霍溫南連著吃了兩口蔥花炒蛋之後,迫不及待地等著他的答案。他吃了兩口,是不是發現這是她炒的了?
接著,便聽見霍溫南說道:「是紅燒草魚嗎?」
「哈哈哈哈哈——粟粟,我說什麼來著?溫南肯定會覺得這草魚是你燒的。」陳月芬一聽這話,一下子就笑了,解釋道,「溫南啊,那你可猜錯了,這魚是我燒的,是外婆去給大柱和二柱兩個臭小子換濕衣服給耽擱了,不小心燒糊了的。這道蔥花炒蛋才是粟粟燒的,你別看粟粟第一次下廚,可是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哩!」
溫粟粟皺了皺鼻子,將臉撇過去哼了一聲。
怎麼著,瞧不起人嗎!難道燒糊了的菜就是她燒的嗎!哼!
霍溫南其實已經猜出來了,故意逗她的罷了。見她腮幫子微微鼓起來,氣哼哼的樣子,心頭好笑,親自夾了一筷子蔥花炒蛋,放進溫粟粟的碗中,說道:「好吃極了。」
這話倒還中聽,溫粟粟說道:「好吃那你就多吃點吧。」
霍溫南的確多吃了,那盤炒雞蛋就放在他的跟前,被他吃的一點都不剩,就連碗裡的最後一粒蔥,都被他給吃掉了。
吃過了午飯之後,鄧進步先去開車,沒過一會兒,霍溫南也得走了。
霍溫南跟陳月芬和朱連長說了一聲,又單獨跟溫粟粟說了聲,走到門口,拿起他的傘,走了出去。溫粟粟送他到門口,站在屋簷下,看著嘩啦啦下個不停的暴雨,說道:「巧克力我收到了,很好吃,我很久沒吃過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了,我很喜歡,謝謝你。」
「喜歡就好。」霍溫南點點頭,「你燒的菜也很好吃,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