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種可能。”
羅安揉了揉太陽穴，他手裡的資料夾，只是銀行搶劫案的大致概況，並沒有案發現場證人的證詞。
之前薇瑞妮思給他的檔案，裡面也只是布若森調查銀行搶劫案的大致過程，同樣沒有細節。
所以羅安對這起案件的判斷，只是一種合理性推測。
“好了，羅安。”
看到羅安皺著眉頭思考的模樣，莫娜轉回身，十指飛舞重新敲起鍵盤：
“這個案子又不是我們負責，剛才薇瑞妮思不是告訴你，她不會接下這個案子嗎？”
之前二人返回雅各布聯邦大樓的途中，羅安曾給薇瑞妮思打了通電話，表示那個洗衣店老闆經過他們的調查，實際上並不是銀行搶劫案的劫匪。
薇瑞妮思得知這個訊息後沒多說什麼，先是表示羅安辛苦，讓他回聯邦大樓休息，而後表示自己馬上就要去開小組組長的會議，等她開完會後再細說此事。
薇瑞妮思參加的這個會議，就是小組主管之一的布若森，規定時間內沒有找到銀行劫匪後的安排會議。
“不，莫娜。”
坐在椅子上，羅安手拄著下巴沉思良久，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幾天事情的經過，而後咧嘴一笑：
“薇瑞妮思應該會接下這個案子。”
“what？”
聽到這話，莫娜頓時臉色一變。
因為威廉的存在，她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布若森破案失敗後的懲罰，這種情況下，薇瑞妮思還接下這個案子……
“沒事的，莫娜。”
看到莫娜臉上擔心的表情，羅安呵呵一笑，安慰道：
“我們與布若森不一樣。”
莫娜一愣：
“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五號調查沒幹過背地裡扯人後腿的事情。”
羅安抿了抿嘴唇，嘴角微揚，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大概。
按理來說，銀行搶劫案而已，紐約這個民風淳樸之地發生的多了，其中沒有偵破的也不少。
這種情況下，布若森這次居然會被要求立下破案時間，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
不過只要聯想到自己破獲上一起綁架案升級成連環殺人碎屍案時，布若森背後偷偷聯絡記者的事情，這一切也就合理了起來。
他們十四個調查組可是一線的行動部門，這種赤裸裸拖隊友後腿的事情，上面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
上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薇瑞妮思曾告訴過羅安，布若森加入的是另一個基金會，所以上級不方便直接開除布若森。
但事後將其發配至新成立的第十四號調查組，讓布若森擔任那個調查組的小組主管，這種事做起來對上級而言輕而易舉。
第二步，找到一起事後結果可大可小的案子，交給十四號調查組，然後用話術強迫布若森立下破案時間……
想到這裡，羅安呵呵笑了起來。
如果當時羅安沒有破案，布若森再自薦處理這個案子，那上級為了應付外面那群記者，只能先忍下來，懲罰薇瑞妮思的同時，也將她手中的調查組分給布若森一部分。
然後再想辦法處理布若森。
但羅安成功破了那個綁架案升級成的連環殺人碎屍案……這才是真正插在布若森胸口，以及給了上級動手理由的那把刀。
也是布若森恨羅安恨的要死的真正原因。因為沒有羅安，他已經成功了。
事情思考到這裡，羅安明悟了許多。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會議中，布若森百分百會受到處罰，因為這是前面已經定好的。
但案子移交到別人手裡後，破案失敗後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