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這副身體,婆家人不好,孃家人也有的一拼,更不好。她現在不能離開,只能面對眼前的困境,活下去才最重要。
原主力氣小,但是梁歡不一樣,她在快穿世界生活了幾千年,力氣還是有的,胳膊一甩,用力甩開了季老孃的手。
季老孃踉蹌一下往後退,身子撞在身後的櫃子上,腰痛。
季老孃瞬間炸了,扶著腰:「哎呦,老孃的腰。痛,痛死我了,你個賤婆娘,竟然敢推我,從老孃的床上下來。」
季老孃是個潑辣的,她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就要再去拽梁歡。
這次梁歡一直在注意季老孃,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梁歡的胳膊,就被梁歡用手擋住了。梁歡捏住她的手,仰頭,蠟黃的臉上眼睛亮的灼人:「娘昨晚把我和紅均趕到破財的茅草屋住,不給我們吃、不給我們穿是想要凍死我們?娘這會看我們活著,是不是心中不滿?不讓我躺床上,是想再讓我凍死?」
「主席說了,現在是新社會了不允許殺人害命,婆婆這樣磋磨兒子兒媳婦,想要我們死,我到要去公社問問公社管不管?」
梁歡身子瘦瘦的,臉色蠟黃無血色,但是眼睛卻囧囧有神。
她的話屋子裡的婦女聽見了,跟著過來和季老爹說話的大隊長也聽見了。大隊長嘆口氣,咋吧兩口老煙搶看向季老爹語重心長說:「老季啊,咱們紅旗大隊可是緊跟著政策走的,磋磨兒媳婦是封建殘餘,被抓到了要批-鬥,要勞改的。這要是攤上人命就更嚴重了,要吃槍子的。」
季老爹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尤其是看到炕上還沒醒過來的季紅均,更擔心了。
這個社會,家裡有一個人犯錯全家人都跟著倒黴,下放住牛棚、還要被遊街,他們村老牛棚裡住的人過的可不是人過的日子。這紅均要是醒不過來,他們會不會被批-鬥?日子不好過,他們可不能過那種日子。
季老爹坐直看向大隊長保證道:「國斌兄弟,你放心,俺都知道,俺會管著孩子他孃的。」
季國斌拿著老煙杆在炕沿上磕了兩下,菸灰落了一地,他站起身:「行,你拎得清就行,紅均兩口子給你們送來了,給弄點薑糖水喝喝,看紅均能不能醒過來,下午還不醒就叫赤腳大夫來看一下,隊裡還有事,走了。」
大隊長說完就走了,送季紅均夫妻回來的人,說了家裡有事,也都走了。
屋子裡瞬間只有季家人了。沒有了外人,季老孃更放得開了,對著梁歡就罵:「你個賤婆娘,想要去公式告老孃?你這是不孝,老孃打死你。」
季老孃說著抬手就想打梁歡的臉。
梁歡靠在床頭在被窩裡暖著,身體暖了力氣恢復了不少,季老孃想打她,她沒打算乾坐著捱打,眼睛轉了轉,看見了炕頭小桌子上放著的陶瓷碗。梁歡拿起碗就往季老孃身上砸。
碗砸季老孃肚子上,她哎呦叫一聲,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看著碎片捂著心口直喊:「我的碗,敗家娘們,敢砸我的碗。滾,滾出我們老季家。」
季老孃說著,轉過頭來在屋子裡亂找,看到門後面的木棍拿起來就往梁歡身上撂:「敗家娘們,砸我的碗,給我滾出老季家。」
那大粗的棍子是季老孃用來頂門的,真砸梁歡身上夠梁歡受的,梁歡哪裡能任她砸,掀開被子歹手接住棍子,雙手搶棍子。
棍子搶到手了,梁歡也不在床上躺著了,從床上下來,拎著棍子亂甩,第一棍子甩在了季老孃大腿上,季老孃哀嚎:「哎呦,哎呦,賤婆娘,你給我住手,你不住手,我讓小四休了你,你滾回梁家去。」
住手?梁歡冷笑。原主可是死在這人手裡了,如果不是她們下著雪把原主趕到破房子裡,原主也不會被砸死。她佔了原主的身體,怎麼都得幫原主討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