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均點頭:「聽您的。」
「那行,那就這樣說了,從常山六十歲以後,你三十年不用給他孝敬錢。」大隊長點頭說。
季紅均這次沒有立刻答應大隊長,他靜默一會淡淡說:「六十歲以前,逢年過節的禮也免了吧。」
大隊長遲疑。
梁歡站在季紅均身邊,她直接看向大隊長:「隊長,我家紅均平時給公爹他們的東西可不少,他以前多孝順啊,但是公爹他們對紅均咋樣,你們都看著呢,他可是拿著紅均的一千多塊錢,卻把我和紅均趕到了村尾茅草屋住,我和紅均差點死在那裡面。」
「這當長輩的這麼對我們,逢年過節還想用我們的孝敬錢也說不過去,照我家紅均說的,逢年過節的錢也免了,您呢幫忙寫一份保證書,從現在開始到公爹他們六十歲,這期間我家紅均和老季家不用有人情往來。我家困難了,我不找老季家幫忙,老季家有困難了,也不能找我家紅均幫忙。」
「公爹他們六十歲以後,三十年內,我家紅均不用給兩個長輩養老,也不用有人情往來。」
這就相當於和老季家斷絕來往了,以後不用和老季家的人接觸。
大隊長;
老支書聞言臉都黑了,黑沉著臉看向梁歡:「你,你這是要紅均和他爹孃斷絕關係啊,你這小媳婦咋那麼狠心?」
從昨天老支書說季紅均沒良心,梁歡就不太喜歡他了,這會又聽到他說話,梁歡毫不客氣的懟回去:「斷親好啊,公爹要願意的話,那就直接寫斷親書啊。」
季老爹聽到梁歡說斷親的話,立刻在一邊反駁:「紅均是俺兒子,俺不斷親。」
斷親梁歡也是順著老支書的話說的,血緣關係連著的,斷也斷不了,她也沒指望真的能斷了,她要的就是她剛剛說的那種結果,老季家只和紅均有血緣關係那根紐帶連著,之後他們兩家不再聯絡,不再有人情往來,除了表面的關係,再沒有更深的關係。
「不斷親行啊,就照我剛剛說的,大隊長幫忙寫保證書,你簽字。」
季老爹低頭,沒說話。
老支書還是覺得梁歡做的有些過,他看向季紅均:「紅均,你就任由你媳婦胡來?你是做兒子的,哪能一點都不管親生爹孃呢?」
季紅均只淡淡瞥了老支書一眼,聲音沉穩有力:「家裡的事情,我聽媳婦的。」
季紅均這話給足了梁歡面子,梁歡對著季紅均微微笑,她瞥了老支書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炫耀,只看了老支書一秒鐘,梁歡就收回了視線,看向大隊長:「既然公爹沒說話,就當他預設了,保證書辛苦大隊長幫我們寫了。」
正好這時候季建華拿著村裡的公章和信紙過來了。他點頭應答了梁歡的話:「行,俺來寫。」
季建華走到大隊長身邊把印章和信紙都交給了他。
大隊長坐在凳子上,寫下了保證書,保證書大致意思是梁歡和季紅均等季老爹六十歲以後三十年內不用給他們兩口子養老。寫完債務抵養老的事情以後,他在後面又補充了一些關於人情禮節的事情,季紅均和梁歡逢年過節不用給老季家兩口子送東西過去。
這保證書一寫完,就相當於季紅均和老季家只有表面的關係了,不用贍養季老孃和季老爹人,他們生病也不用看護他們、逢年過節也不用按照村子裡的禮節孝敬他們。
保證書一式三份,季紅均和梁歡拿一份,大隊長留一份在村子裡,還有一份大隊長遞給了季老爹。
季老爹握緊保證書,頭抵在大腿上,悶聲哭:「俺小四,俺是你爹啊。你是俺兒子啊,俺養大的兒子。」
保證書都寫了,季老爹又在賣慘了,梁歡把季紅均遞給他的保證書收好,頗為嘲諷的看向季老爹。
「你真拿我家紅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