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勸說的話頓住,她沒和季紅均說過豆角的事情。
梁歡的眼睛轉了轉,裝作很自然的說:「這豆角是我從黑市買的。」
「嗯。」季紅均說完,繼續吃飯。
梁歡也沒再繼續問打獵的事情。
晚飯後,梁歡燒了洗腳水要端水回去洗漱。季紅均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著梁歡一起出去,他看向梁歡:「歡歡,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洗漱好先睡覺。」
梁歡聽了季紅均的話,怕他這時候去後山,立刻在他身後說:「季紅均,這時候你別去後山。」
公社點名說他們村有人偷竊公共財產了,這時候去後山是最容易被盯上的,不能讓季紅均去。
「嗯,我不去後山。」季紅均誠實回答。
「不去就好,那你早點回來,天黑了,外面冷。」大冬天的屋子裡有暖炕,暖和,外面還是有些冷。
「好。」季紅均回答了梁歡,隨後抬步大步離開了灶房,往外面走去。
季紅均走後,梁歡洗漱好把水倒了,隨後回了正屋,坐在炕上沒有睡意,她把腳伸進被窩裡,坐在炕頭,拿了給季紅均裁剪好的布料,準備給他做春裝。
還有幾天就開春了,開了春很快這春天的衣服就能穿了,大棉襖就能脫掉了,她和紅均的棉襖這個冬天穿不了幾天了,不如這次不做棉襖,做單衣穿。冬天的棉衣等今年秋天的時候再做。
煤油燈下,梁歡拿著布一針一線的給季紅均縫衣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間夜更深了,夜深人間,一道黑影從村尾的一座泥土房出來,徑直的往村子中間走去。
季紅均順著村子裡的小路,很快走到了家裡,開門進屋。
走進正房,季紅均一眼看見了靠在炕頭給他做衣服的梁歡。煤油燈下,梁歡的面色柔和,有些臘黃的頭髮有兩三縷落在了鬢角上,襯託的她的臉更加小、更加白了。她低頭認真的縫著衣服,雙眼皮下的美目在燈光下格外柔和,高挺的鼻樑,小薄唇。燈光下美人。
季紅均的眼睛有些幽深,看著梁歡低頭縫製衣服,他站著好大一會都沒動。
季紅均的眼神太炙熱了,梁歡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她把布和針線放在籃子裡,把籃子放在床頭櫃子上:「忙完回來了?」
季紅均回神,大步往梁歡那邊走過去,站在炕頭:「嗯。」
季紅均說著,他把身上的棉襖脫掉,脫完以後,他並沒有直接上床,就站在炕頭地面上,他低頭,雙手摟住梁歡的脖子,臉緩緩往梁歡的臉上靠近,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次日,天剛亮,季紅均就睜開了眼睛。穿上棉衣起床,下床。站在炕頭,季紅均看了一眼還在睡的梁歡,幫她拉攏了一下被子,輕輕走出房間,去灶房做飯。
季紅均很少做飯,他會做的飯比較少,進了灶房以後,看了一眼櫃子裡的東西,季紅均從地面的缸裡拿了四個紅薯,然後從櫃子裡拿了兩個雞蛋。
家裡沒有饅頭了,昨天做的水洛饃也吃完了,早飯季紅均做了煮紅薯,蒸雞蛋。
正房裡,梁歡緩緩醒來,醒來看季紅均不在,她穿了衣服下床。
從床上下來,梁歡本來想要直接去廚房的,結果眼睛落在了桌子上的袋子上。這袋子是昨天季紅均從縣城帶回來的,本來打算回到家看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的,結果回到家遇到了舉報的事情,她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梁歡走過去,輕輕開啟。
袋子裡的東西瞬間落入梁歡眼中。
是格子布和亞麻布。季紅均昨天出門是去買這布的!
梁歡心裡暖暖的,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她很久沒遇到過這樣對待她的人了,在快穿世界都是她培養大佬,大部分時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