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頭搓手:「國斌兄弟,俺認識不了幾個字,還是你來寫吧。」
大隊長還記得舉報信的事情,他這會也想再看看季常山寫的字,聽了他的話,沉聲說:「這是常山哥的家事,還是你來寫吧。」
季紅均聽了大隊長和季老頭的對話,他直接看向老馬:「馬叔家裡有紙筆嗎?」
老馬家的馬國棟上小學三年級,他們家是有紙筆的。
老馬點頭:「有的,俺去給你拿。」
老馬回家裡拿了紙筆過來,季紅均直接回到正房,從正房裡搬了桌子出來,就放在季老頭的面前,紙筆也放在了他面前。
梁歡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她手腳利索的從正房裡搬了一個凳子出來,放在季老爹的後面,給他坐。
紙筆準備好了,凳子桌子也準備好了。院子裡所有人都看著季老頭,等著他寫斷親書。
大隊長在一邊沉著臉看著他,季紅均一雙深邃的眼睛也看著他,季老頭被所有人盯著看,他無奈,慢慢拿起了筆。
握著筆,季老頭低頭緩緩動筆寫字。季老頭寫字寫的很慢,字寫的很醜。
季紅均在一邊看了一眼他寫的字,悠悠說:「您以前可是上過私塾的人,這字寫的和你以前寫的不像。村子裡不少老人看到過你寫字,要不讓老支書過來幫忙看看你的字?」
太醜了,字寫的像是一個剛學習寫字的人寫的一樣。一個寫字不錯的人,突然寫的字很難看,一定是有原因的,稍稍想想舉報的事情,村子裡大部分的人心裡就有數了。
季老頭聽見季紅均的話,手頓了一下,他把紙筆放在一邊,搓搓手:「天太冷,手凍僵了,不會拿筆了,俺熱熱手,一會重寫。」
季老頭認認真真搓了一會手,黝黑的手有些泛紅了,他才重新拿了紙筆開始寫字。
這次寫字用了真實的水平,字寫的不錯。不過這字也暴露了他長期以來的字跡,和大隊長拿回來的舉報信字跡是一樣的。
大隊長看著他寫斷親書沒說話,等他寫完了,大隊長直接把斷親書抽走:「這斷親書俺拿回隊裡蓋章。」
把斷親書收起來,大隊長又掏出來了舉報信,直接給季老頭:「常山哥,這個給你,公社看過舉報信了,知道咱們村有人偷公共財產的事情,俺也和村子裡的人說了以後不上山抓雞下河抓魚了,這舉報信也沒有用了,還還給你。」
大隊長說完,把舉報信給了季老頭。
季老頭臉沉沉的,非常難看。
大隊長這次沒管他難看的臉色,拿著斷親書走了。
大隊長走了,本來還安靜的人群瞬間熱鬧了起來,一些人聚在一起討論季紅均和季紅星斷親的事情,有些人聚在一起討伐季老頭。問他為什麼要舉報村子裡的人。
那些人全部走聚在梁歡院子裡,吵吵鬧鬧的,梁歡聽著他們吵鬧的聲音,大喊一聲:「走閉嘴。」
梁歡的聲音很大,而且梁歡最近行事作風都像是潑婦一樣,村子裡還真有些人怕她的潑婦行為,她一大喊,剛剛還聚在一起討論的人,都不說話了。
梁歡見那些人安靜下來了,她直接看向季二嫂:「斷親書也寫了,你和我們家沒有關係了,以後不要再往我們家來。你現在就可以從我們家出去了。」
梁歡說完,又看向季老頭和季老孃:「還有你倆,這些年紅均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這些年外面的人一直誤會紅均,說他不幹活吃的都是你們掙的公分,紅均老實,明明吃的不是你們的,他的吃花明明有人給他寄錢,這些年來他一直沒解釋過,任由你們在外面誣陷他是懶人、是吸血蟲。」
「以前你們咋說紅均的,我管不著了,你趕紅均去茅草屋住、這次故意陷害舉報紅均的事情我都記得,以後你們不要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