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孃也從季老爹身後出來,她看向季紅均:「紅均,你從哪裡隨便拿的紙條來誣陷你爹?沒良心的,你爹對你那麼好,你咋能說是你爹舉報的咱們村子裡的人呢?」
「俺和你爹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不上工不掙工分,俺和你爹就均自己的糧食給你吃,你現在有本事了?天天大魚大肉吃著,對著你爹孃就忘本了?」
季老爹默默後退,把主場讓給季老孃,他不再說話。
另一邊,季二嫂也從院子裡跑了出來,她接了季老孃的話:「對啊,小四你就是沒良心的,你舉報俺家紅星就夠喪天良的了,這會竟然又說是咱爹寫的舉報信,你喪良心的,良心被狗吃了。
季二嫂跳出來,指著季紅均繼續罵:「以前俺家紅星對你多好啊,管你吃管你喝,你不掙公分,他也沒說不讓你吃飯。你竟然舉報他,讓他進了勞改場。俺家紅星知道你天天打獵,去黑市投機倒把都沒舉報你呢。你咋就舉報他了?沒良心的。」
季老孃也往前走了兩步,指著季紅均的額頭說:「對,沒良心的傢伙,你天天往黑市跑,你做投機倒把的事情俺舉報你了嗎?」
季二嫂和季老孃一口一個投機倒把,村裡有很多人都看著,這會他們都被投機倒把幾個字吸引了。
大隊長也聽見了那些話,他的臉更加黑沉了,他厲聲呵斥:「都住嘴。」
季二嫂和季老孃被大隊長一呵斥,都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大隊長看他們都安靜下來了,訓斥的話看著她們說了出來:「投機倒把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
季二嫂撇嘴,看向大隊長:「俺沒有亂說,小四就投機倒把了,他不僅投機倒把,他還頭山上的公共財產呢,他天天上山打獵,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天天吃肉?」
季二嫂這一說,村子裡的人都想起來了季紅均家飄出肉香味的事情。梁歡做飯好吃,簡簡單單的青菜到她手裡都能炒出肉香味,更別說梁歡和季紅均經常做肉吃,村子裡不少從他們家門前走過的人都聞到過他們家有肉香味。
季二嫂這一說,好多人都開始討論了起來。
「紅均是不是真的上山打獵了,俺從他們家過經常能聞到肉香味。」
「對啊,還有投機倒把的事情,上次紅均分家是不是弄了一個鐵鍋,鐵鍋這玩意可不好弄,他能弄來鐵鍋,肯定是去黑市了。」
村子裡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大隊長聽著那些話,臉越發的黑沉了。
這話要傳到公社,季紅均肯定要接受教育,嚴重了可能要被勞-改,要改成-分,還可能被下-放。
大隊長凝眉,看向季二嬸:「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季二嬸梗著脖子看向大隊長反駁:「誰說俺沒有證據?證據就在小四家裡。」
上次紅星能在小四家裡翻找到兔子,這次肯定也能找到東西。而且公爹說了,小四經常去後山,他打獵的手藝還不錯,一般都能打到獵物回來。
小四家裡肯定藏著東西。她天天都能聞到小四家的飯菜香,那香味可不是一般的菜能炒出來的,肯定是肉的香味。
季紅均深邃的眼睛看了季二嫂一眼,沒說話,等著大隊長發話。
外面的動靜太大,屋子裡梁歡也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動靜,不過她沒出來,一直在屋子裡呆著。外面吵吵鬧鬧的,她嫌煩。
季老頭舉報了村子裡的人,被季鐵柱的娘揭穿了,今天肯定會有動作,按照他陰險的作為,很有可能會牽連到紅均,她在家裡等著。
梁歡裝作沒聽見外面的吵鬧聲,安心在家裡做針線活。
外面一些人聽了季二嫂的話,都看向大隊長說:「大隊長,既然紅星家的說紅均家裡有證據,俺們去他家裡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