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健康走了,家裡只有梁歡和季紅均了,梁歡拎著盛魚的水桶去了院子裡,她準備殺魚,晚上做紅燒魚吃。
季紅均見梁歡殺魚,他似乎是有事要忙,對著梁歡說:「歡歡,我去老支書家一趟。」
「行。你趕在晚飯前回來。」梁歡對著季紅均囑咐。
「好。」季紅均說完,大步離開。
季紅均這邊剛走,另一邊老季家就鬧了起來,梁歡隔著院子都聽見了季老二的吶喊聲。
「俺沒有偷東西,放開俺。」
「你們不能抓俺,俺沒偷東西。」
「被偷東西的是俺弟弟家,俺不是偷東西,不信你們去問俺四弟。」
季老孃哭喪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們放開俺家老二,俺家老二沒犯錯。」
「娘啊,這日子沒法活了,公社幹部誣陷俺貧農,公社幹部抓貧農了。」
老季家各種混雜的聲音都傳到了梁歡的耳朵裡,梁歡低頭安靜清理魚,當做沒有聽見外面的那些話。
五分鐘後,季紅星似乎是被帶走了,老季家安靜了下來。梁歡的魚也清理好了,她拎著水桶拿起清理魚的盆,往灶房走去。
時間差不多了,她可以做晚飯了。晚飯可以做一個紅燒魚,在紅燒魚上貼餅子。這種鍋貼餅子最好吃了。
梁歡想著,走進灶房手腳靈活的開始做飯。
老季家,季老二被帶走了,他們家一家人都愁雲慘澹。
季二嫂在正房裡,她看向季老爹和季老孃:「爹孃,你們想想辦法啊,救救紅星,不能讓紅星被批-鬥,他要被批-鬥,成了勞改犯,俺家鐵蛋可咋辦?」
鐵蛋是老季家唯一的孫子,季老爹和季老孃的命根子,季老爹聽到季二嫂提到鐵蛋,他下了炕。
「你們都老實在家待著,俺去小四那邊看看。」
紅星是鐵蛋的爹,他們家孫子絕對不能有勞改,被批-斗的爹,他要去找小四,讓小四不要告鐵柱了,只要季鐵柱沒事,他們家老二也會沒事的。
季紅均家裡,梁歡在灶房做飯。季老爹穿著黑色棉襖,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了院子,他先是去正房,推開正房的門看了一眼,在正房裡沒看到季紅均,他聽到灶房有動靜,又往灶房走了過來。
梁歡在灶房剁魚快,剁魚的聲音有點大,她沒聽到院子裡有聲音。
季老爹站在門口喊:「小四家的,小四在家嗎?」
聽到季老爹的聲音,梁歡才知道他們家進了人,她扭頭看向季老爹:「他不在家。」
「小四有說啥時候回來嗎?」季老爹靠在灶房的門上,看著梁歡詢問。
「沒說。」季紅均只說了去老支書家,沒說啥時候回來。
「這樣,那你給我搬個凳子,我坐這裡等他回來。」季老爹對著梁歡吩咐。
梁歡剁魚,手上有水,拿凳子不方便,而且,她也不太想給季老爹搬凳子,她低頭切菜,直接說:「要凳子,自己搬。」
季老爹沒等到梁歡給他拿凳子,反倒聽了梁歡忤逆他的話,他瞪眼:「你這孩子,給長輩拿個凳子都不願意拿,啥教養?」
梁歡沒回答季老爹的問題,她把魚、姜切好以後,並沒有回房間去挖白麵和麵。她把切好的魚放一點鹽在一邊醃製,然後從缸裡拿了兩個紅薯出來,洗乾淨,切成塊在鍋裡煮紅薯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梁歡的紅薯粥都煮好了,季紅均還沒回來,季老爹不樂意了:「小四家的,小四這個點還沒回來,你不出去找找?」
「他是大人,走不丟,該回家自然就回家了。」梁歡坐在灶臺後面,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話。
老支書家裡,老支書和大隊長坐在季紅均對面。老支書沉思了一會,看著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