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陸:「沒事。」
「沒事你盯我那麼緊?」江柏咬著酸奶吸管問。
他今天挺難得穿了件白色派克服, 將整個人襯得乾淨又美好,過去偶爾會展露的鋒芒也被純淨的顏色攬下。
俞陸看了他一會,沉默兩秒, 望向窗外:「就剩兩天了。」
江柏眨了眨眼。
劉啟明早上匯報完工作便去了環宇,開車的是管家先生,他並未理解兩人話裡另一層意思, 聞言只笑眯眯地接了句:「是呀,還有兩天就決賽了,小江先生緊張嗎?」
江柏看了俞陸的側臉半天, 吸管挪開唇一點, 彎起唇角慢悠悠道:「小江先生的字典裡沒有『緊張』兩個字。」
俞陸一頓, 黑色的眼偏過看他, 見江柏放開手腳沖他比了個「耶」的手勢。自己的臉色也忍不住放鬆了一些,抬手將他唇邊的酸奶蹭掉。
前座老管家聽見,「哎喲」地笑起來,眼睛都快眯縫了:「那就好,那就好。」
車一路開向小琴房。
俞陸陪著江柏進去。
尤行尤免和他之間已經從最開始的不習慣逐漸過渡到了習慣,小組的另外四個人散落地坐開,俞陸佔據最偏僻的小角落。
這些人有時討論激烈起來會忘記俞陸的存在,但俞陸卻並不介意這些,他本身在琴房裡就有刻意收斂鋒芒。
目光只盯著江柏看。
尤行尤免是很強的唱跳組合,給江柏的舞臺增添了新的建議,可以把效果發揮到更好。而為了這個「更好」,江柏需要配合加入一些動作進去,不會很難,只是他長手長腳,如果要將動作練到有美感又有力度,委實需要時間。
江柏學的速度已經很快了。
不論是音樂還是舞蹈,在進入舞臺的瞬間,「演」就佔了很大一部分。舞臺上的人,其實就是表演者飾演出的角色,同樣需要入戲,展現角色的故事。
而江柏的舞臺控場能力強,原就意味著他在臺上能完美吻合自己飾演出的角色,或者說舞臺裡的角色本身就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只是在那幾分鐘時間裡被無限放大了而已。
他的舞臺他最瞭解,數次投入,等到晚上的時候,動作基本已經成型了。
長手長腿在舞蹈裡是麻煩的優勢,麻煩在它使表演者的靈活度不如他人,而優勢則優勢在漂亮的手和腿一旦達成協調,掌握好力度,就會變成舞蹈中的利器,哪怕只有那麼一兩個動作,也是賞心悅目的存在。
「完美!」尤免看呆了,連連拍手:「太好看了。」
尤行看了眼時間:「飯點。」
奮鬥天明回頭:「哎,今天是不是說好吃火鍋來著!」
尤免:「對對對!」
經紀人冷臉:「不行。」
奮鬥天明:「……那喝點粥暖暖身體?」
前幾天他們都太忙了,需要協調的事情過多,你一言我一語的,別說出去吃飯,連停下來點個外賣的間隙都沒有。基本是俞陸讓老管家給他們買好送進來,所以這算是幾天時間下來,他們頭一回有空一塊出去吃個晚飯。
「……俞董,」雖然已經在一個空間待了好幾天,但不說話和說話還是不同的。其他人都不敢開這個口,最後還是奮鬥天明莽著性子主動道:「俞董要不要一起?」
俞陸看向江柏。
江柏坐在輔助工具上想了半天:「你們去吧,我想再練會。」
俞陸於是很順暢地接:「一起。」
七雁語停頓兩秒。江柏剛說話的時候他本來還想勸江柏先吃飯要緊,明天還有一天時間,程序完全來得及。
可俞陸一張口,幾個人頓時好像嗅到什麼風味一樣,內心紛紛覺得……再勸就一點眼力見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