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府的馬車,在去往皇宮的官道上慢慢悠悠地走著。
藺歡和祈毓並排著坐在馬車裡的一側。
她從袖子裡拿出一枚淡粉色的香囊,掀開車簾遞給溫月:“這個給你,裡面裝著兩顆百毒丹,一般的毒奈何不了它。”
“中毒症狀輕時,放在鼻尖聞上片刻可解,若症狀較重,需得劃破香囊取出藥丸服下。”
溫月受寵若驚地伸手接過,心中感動,眼眶在瞬間微紅:“王妃,謝謝您,您對屬下真好。”
她們家王妃太好了,竟然親手給她縫了香囊。
針腳細如髮絲,交織成網,縫製精良,比她的女紅還要好。
蔣淮熾熱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緊拽著的香囊上。
他見過藺歡憑空變出來的東西有多麼強悍。
可想而知,藺歡給的百毒丹是他們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的視線太過明顯,溫月想當作沒看見都難。
她急忙把香囊系在自己的腰間,警告道:“哎,這可是王妃給我的,你可別惦記。”
“我沒惦記。”蔣淮迅速收回目光,酸溜溜地說。
王妃的性子比溫月要彪悍多了,實力遠在他之上。
藺歡不給他香囊,他是沒有那個膽子開口問的。
溫月懶得理他,想到蔣淮對自己的嫌棄,故意轉過頭問藺歡:“王妃,這香囊只有屬下一個人有嗎?”
藺歡柔聲應著:“那倒不是,我給夫君也縫了一個。”
“你們不懂醫術,容易遭人用藥物算計,特意給你們準備了一個,用來防身以防萬一。”
溫月依言看向祈毓的腰間,果然繫著一個繡著青竹的紫色香囊。
她得意地看了蔣淮一眼,臉上泛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哎呀,屬下和王爺都有王妃親手縫製的香囊,就某些人沒有。”
蔣淮對上她的炫耀,當作沒聽到一般,專心致志地趕著馬車。
藺歡隨後又拿出一個玄色香囊,說:“蔣淮,這是給你的,裡面同樣裝著兩顆百毒丹。”
“聽夫君說你們相依為命多年,你一直都在保護他,辛苦你了。”
蔣淮不敢置信地瞧著眼前的香囊:“王妃,這真的是給我的?”
他隨即望向祈毓,怕藺歡給自己做香囊會讓王爺吃醋。
祈毓頗為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你這樣看著本王做什麼?歡兒給你東西,你拿著就行了。”
蔣淮大著膽子回答:“屬下這不是怕王爺吃醋嗎?畢竟我是男子。”
“之前有一次溫月抱了王妃,您把她扔出了馬車,您忘了?”
溫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別胡亂說話:“你沒事說這事幹嘛?你還想不想要香囊了?”
祈毓緊隨其後冷冷地開了口:“看來你是不想要香囊了,也罷,本王不介意多拿一個。”
蔣淮立即接過香囊,寶貝似的揣在懷裡:“那可不行,這是王妃給屬下的,王爺您已經有香囊了,何必要跟屬下爭這一個呢。”
這可是藺歡要給他的,哪有再送回的道理。
他難得地笑得很開心:“屬下謝謝王妃!”
“保護王爺是屬下的職責,沒有辛苦與不辛苦一說。”
他們家王妃真的很好,知道他經常穿著黑衣,香囊特意用了黑色的。
藺歡想到祈毓昨晚說,皇上會在春獵的二十天左右裡出手試探他們。
她湊近祈毓,小聲地說:“夫君,你昨晚說父皇會在皇家獵場對我們動手,我們不如……”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笑得狡猾如狐。
祈毓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心領神會地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