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重近的視線在祈爍和祈陌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他們兩人平日裡相處和睦,他是知道的。
他以為祈爍和祈毓不睦多年,祈爍第一個懷疑的人會是祈毓。
卻不料,今日祈爍一出事,就直接指控起祈陌來,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祈重近隨即問祈爍:“你說你會和朕的欣貴人鬼混在一起,是被太子算計的?”
雖說他當年立祈陌為太子是忌憚崔家的強大,但太子這麼多年來小心謹慎,從不行差踏錯。
要不是太子母族實力雄厚,怕未來外戚專權,他是不會介意讓祈陌接替皇位的。
祈爍點點頭,把自己在清福客棧中聽到的計劃如實說出:“父皇,太子大哥先派人殺死兒臣的貼身侍衛和師父,又與賊人合謀打算在今日對兒臣和母妃出手。”
“兒臣以為他是在說笑的,卻想不到他會用此種惡毒的辦法來對付兒臣。”
“兒臣之所以會和欣貴人同處一室,是被太子派去的人用毒藥殺死了兒臣的護衛,又用迷藥迷暈了兒臣。”
“在那處偏僻的宮殿醒來時,兒臣只感覺到身體燥熱不已,神智不清,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祈陌越聽,越感覺自己冤枉。
不是他做的事情,他為什麼要承認?
他鎮定自若地問祈爍:“五弟,大哥何時派人去殺死你的侍衛和你的師父了?大哥怎麼不知道?”
“你說今日是大哥算計你,此事更是子虛烏有。”
“倒是五弟這幾日不知道發什麼瘋,不管不顧地讓人殘害大哥身邊的人。”
“所幸他們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大哥便不與你計較了。”
“你倒好,愣是要無憑無據的咬著我不放,大哥有哪裡對不起你的?你直說就好,大哥定會及時改正。”
祈陌說著說著,起身跪在祈爍身旁,言語懇切:“父皇,兒臣自問多年來對每一位弟弟妹妹都疼愛有加,不知五弟今日為何要執意汙衊於我,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啊!”
他心頭暗恨不已,祈爍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都敢讓人去襲擊他東宮的人了。
別說今日他沒有算計祈爍,便是算計了,祈爍能拿他如何?
珍妃娘娘已毀,祈爍又真的與庶母有糾纏,知曉的人不在少數,他們還能抬得起頭來?
不被父皇賜下一杯毒酒都算好的了。
祈重近聽來聽去,聽得頭疼,右手輕輕揉著腦袋,對江達說:“你派人去請一名太醫過來,先給五皇子看看是否中了藥。”
江達領命踏出殿外,須臾,又折返回他身邊。
藺歡心中樂翻,神色如常。
只等著太醫前來,祈爍就會被徹底的打入地獄。
祈爍所中的媚藥是她親手從系統裡調出來的,威力不用多說。
那種藥有一個特別好的優點。
只要祈爍和皇上的女人滾在一起,藥力就會在短短時間內飛速消散,讓人查不出一丁點的端倪來,只會認為祈爍和欣貴人之間是你情我願的。
祈爍膽敢喪心病狂地算計他們夫妻二人的清白,以達到除掉毓王府的目的,她要讓祈爍好生的體驗一下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被內侍帶進殿內的太醫是紀令泊。
他先跟祈重近見禮後,才給祈爍探脈。
祈爍得意洋洋地看向祈陌,似乎在說,這下看你怎麼跟父皇解釋。
然而,紀令泊說出給他診斷出來的結果時,讓他徹底的傻眼。
紀令泊說:“啟稟皇上,從五皇子的脈象上來看,五皇子不曾有中藥的痕跡。”
祈爍沒料到他查探出來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