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歡站在清福客棧二樓的迴廊處目送著許氏七人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淹沒在人潮中,才折回屋內。
先把銀子連帶著箱子收入系統裡,再換上一套淺金雲紋錦服,用一頂祥雲灑金梁冠把上半部分頭髮固定在頭頂。
又用半張金色鏤空雕花面具罩住上半張臉,然後從雅間後窗悄然離開。
許氏一想到剛剛到手的二十萬兩銀子,眨眼間被疏影坑掉近十四萬兩之多,她是越想越氣。
她對著身後的六人吩咐:“你們快去方才的那處雅間,本夫人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只要能把疏影神醫帶回府中,本夫人重重有賞。”
她的解藥已經到手,疏影沒有再留著的必要。
她不會一劍把人殺掉,那樣太便宜疏影了。
至於藺如蘭的下落,她會派人去找,她現在手中握著大量的銀錢,找誰不行呢?
六人領命而去,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清福客棧。
藺歡極為了解許氏本性難移,躲在暗處觀看著那六人進了客棧,片刻後又離去。
她笑得危險:“許氏,我就知道你又會來這一招,你就不能換點別的招數嗎?”
“老是來這一招,你玩得不累,我看著都膩,一點新意都沒有。”
“你不會以為得到解藥後便可以萬事大吉了吧?這麼急著除掉我,你會後悔的。”
藺歡沒心思去看許氏一無所獲後會是怎樣的反應,轉身往玄月堂的方向飛去。
許氏得知手底下的人去抓疏影撲了個空後,後槽牙差點兒咬碎了:“那疏影當真是狡猾得很!”
忽地,她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十三萬八千兩銀子不少,他一個人不可能會拿得走才對,難道說他還有幫手?”
“你們在暗中慢慢去查,一定要把此事給本夫人查清楚,莫要打草驚蛇。”
許氏越琢磨,越覺得所謂的疏影神醫肯定是認識她的人。
她熟知的人不少,到底會是誰呢?
她千想萬想,腦海中掠過無數張人臉,獨獨漏下藺歡一個。
六人再次領命,分散在人潮中。
玄月堂的主屋裡。
藺歡端坐在桌案前,問著高巖:“地牢裡那人這兩日有逃跑的跡象嗎?”
高巖如實稟報:“回公子的話,下面的人按照命令時不時地給他送點吃的,他在慢慢蓄著力氣,應該快到時候了。”
那人的膽量很好,他們送什麼,他吃什麼,甭管飯菜有毒無毒,端著瓷碗徑直往嘴裡塞。
藺歡右手放在桌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不用等了,即刻讓人放鬆警惕給那人行個方便。”
皇后生辰宴在即,她得在這之前把藏在暗處的危險排除,不想在對付皇后的同時,還有一個敵人在她背後虎視眈眈。
“是,屬下立刻去把此事安排妥當,公子暫且先在此等上一會兒,屬下去去就來。”
高巖得到她的命令後,隨即出了主屋。
地牢裡,兩人把一碗白米飯和一小碟素炒青菜放在地上,一人慢慢悠悠地解著詹澤身上的繩索。
詹澤的視線定格在他腰間掛著的牢房鑰匙上。
他被抓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知今夕何夕。
主子久久不見他迴歸,他跟隨主子多年,知道不少的秘密,有可能會派人四處找他。
兩人不動聲色地瞧著詹澤的反應,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詹澤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後,蹲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吃著飯,於他來說,要跑也得吃飽了再跑。
正當兩人照常扶著他走到刑架邊,要重新給他綁上繩子時。
他趁著兩人不備,雙手各自往兩人後頸用力一劈,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