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歡明面上是靠著車壁在閉目養神,實則是在用意識探尋著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系統。
她這是初次接觸到系統,平日裡只是聽到同事們提過,故而心中有著太多的探知慾。
突然聽到祈毓這一問,她立即睜開雙眼,眸中真誠一片:“自然是真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再說了,你都不嫌棄我是個傻子,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毀容重病又不是你的錯。”
反正兩人都已經成婚,祈毓這個人目前對她不壞,可以試著相處。
祈毓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溫言細語地糾正著她的話:“小歡兒不是傻子,你別聽五弟胡言亂語,你只是還沒有長大而已。”
“你放心,你既然嫁給了我,我定會好好待你的,斷不會讓人欺負你。”
藺歡輕輕點頭,想起隨身系統在未央宮時能鑑別毒藥,她起身走到祈毓身邊坐下,伸手撫上祈毓右邊臉頰上的那張銀質面具。
果然,腦海中立時響起系統那道獨有的電子音:“警報,警報!經過系統檢測,病人的傷痕中殘存著大量的噬顏散。”
“此毒會令傷口久不能痊癒,輕則毀容,重則重病不愈而亡,解藥配製時間大概需要半個月。”
藺歡一聽系統這稟報結果,心中欣喜萬分,面上仍是一派鎮定自若。
祈毓被她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驚得發懵,左邊完好的臉上不自覺地變得微紅一片:“小歡兒這是做什麼?是想要看看夫君臉上的疤痕嗎?”
“你還小,暫時先別看了,怕那恐怖的疤痕會嚇到你。”
他以前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毀了便毀了,左右他一個男子不屑於用容貌去換取什麼。
可他眼下已有王妃,自是不想一直醜下去的,等回府後便讓暗衛儘快去尋找可以醫治疤痕的方法。
藺歡沒有執意要揭下祈毓的面具,她知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不會在祈毓的傷口上去撒鹽。
“好,夫君不想讓我看,那我就不看,不管夫君面具下的臉是何種樣子,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看的。”
祈毓被她的話溫暖到,今日本就對她在宮裡維護自己的那一幕感動到,他對於藺家偷樑換柱一事沒有剛開始知道時那樣憤怒了。
藺歡昨晚因為心繫系統一事沒有睡好,馬車搖搖晃晃,讓她昏昏欲睡,靠著祈毓的肩頭緩緩睡了過去。
祈毓瞧著她安靜甜美的睡顏,輕聲笑了笑:“還是像小歡兒你這樣好啊,隨時隨地都可以無憂無慮地睡著。”
儘管春天的氣息已經悄然而至,但二月的天氣仍帶著些許寒意。
他伸手拿過一旁疊得整齊的毛絨毯子,輕手輕腳地給藺歡蓋上,為防藺歡一個不注意感染風寒。
兩人回到毓王府時已是三刻鐘後。
見藺歡還不醒來,他只好開口把人叫醒:“小歡兒,我們回到府裡了,你要是再不醒來,廚房給你做的那些好吃的可就冷了呢!”
他這話一落,藺歡瞬間睜開雙眼:“呀,這麼快就到了?真快啊!”
藺歡說罷,在他之前跳下馬車,看得他微微搖頭。
果真是小孩心性吶!
飯後,藺歡想到丞相府給自己的嫁妝,以原主的記憶來看,她並不覺得藺紹會捨得給她好的陪嫁。
“夫君,我想去看看丞相府給我的嫁妝可以嗎?”
想起原主被丞相府昧下忠義侯府的那些家產以及朝廷發放的撫卹金,想必丞相府再捨得,肯定不會原原本本的還給她。
看來她得好好想想辦法讓相府把她的東西都吐出來才行。
祈毓此時無事,與藺歡一道去往王府庫房:“有什麼不可以的?”
“小歡兒你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