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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綽看著他往前走的背影,心裡想道。
翟東南一個大男人,提著開水瓶的樣子看著十分不協調,他卻做的習慣自然,顯然這個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
沈綽的眼神暗了暗,卻沒再跟著翟東南。
輸液的效果是比隨便吃幾顆感冒藥要強得多,翟東南買了塊毛巾,給何修遠擦著汗。
他時不時探上何修遠的額頭,摸一摸退燒了沒。大晚上的值班醫生少,都不太耐煩。何修遠這一個小病,翟東南去叫了三次醫生,醫生的臉色看著已經不算太好了。
“他這輸完液就會退燒,沒什麼好著急的。”
翟東南在旁邊看著,點了點頭。
又開口認真問道,“怎麼樣好的快一點?”
醫生已經忍不住要翻白眼了,這些問題百度上都有,為什麼要抓著一個值班醫生不放。
他機械的開口道。
“忌辛辣,忌菸酒。哦這個天熱,空調不要對著人吹,溫度不要過低,不要洗冷水澡。”
翟東南突然懷疑何修遠是不是把這些事兒做了個遍,他點了點頭,對著醫生說道:“謝謝。”
直到醫生走後,翟東南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一旁看著。
何修遠的吊瓶要輸完了,燒也退了些。
只是剛才扶著人起來吃了藥,可能是藥效的作用,吃完後睡的倒是安穩。
翟東南不敢睡著,怕何修遠的發燒反反覆覆,竟然就這樣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倒是有人進來了。
翟東南有些犯迷糊,卻沒睡著。聽到動靜後立刻盯著門口,才發現是,沈綽。
沈綽帶著奇怪的眼神看他,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你一晚上沒睡?”
翟東南沒作聲,皺了皺眉頭,“你來幹什麼?”
沈綽有些說不上話來。
昨天翟東南走了之後他雖然沒跟上來,但是他看清楚了翟東南來的哪個病房。
他臨走前還是沒忍住走過來在外面看了幾眼,卻有些收不回視線。
病房裡的翟東南很溫柔,沒辦法去想象平時一個冷言冷語冰著臉的人,放輕手腳小心翼翼的來照顧一個人。
而當他第二天來醫院想探望探望時,他沒想到翟東南還醒著。
沈綽看著翟東南臉上青色的胡茬和泛著紅血絲的眼神,他才突然明白。
翟東南並不是不會溫柔的照顧別人,他是隻對一個人溫柔而已。
就像沈綽,他能盡到一個同事情誼把他送到醫院,卻不會細心照料為他守夜。
因為他不是何修遠。
何修遠只有一個,翟東南中意的人,也只有一個。
他的欣賞和抱著玩樂的態度,在這種感情面前,卻是上不了檯面的。
沈綽想明白之後,倒是釋然了。
“來看看你,帶了早飯。”說完,他把提著的粥和包子放在了一旁。
他瞧了眼睡的香甜的何修遠,努了努嘴,“你弟弟?”
翟東南沒理他,湊過去摸了摸何修遠的額頭,鬆了口氣,還好,燒退了。
他看著沈綽的眼神還有戒備,沈綽卻不像以前,他笑的有些苦澀道:“我真的只是來看看你。”
“我是昨天輸液沒輸完,今天還要來輸一次的。”
翟東南看著他不像撒謊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了?”
沈綽:“肺炎。”
“抽菸抽出來的。”
這時何修遠卻是聽到了談話聲,睜開了眼睛。
他還有些沒適應,眨了眨眼,再看,才發現,不是在家。
昨晚燒的太厲害,腦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