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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還是朝何修遠走了過去,把這人帶回了房間。
何修遠任其他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翟東南看著他受傷的臉色,也不哄他,只板著臉道:“這麼大的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給何修遠穿衣服的動作十分嫻熟,大概是從小就做習慣的動作,直到連釦子都快扣好的時候,何修遠的手指動了動,握住了他正在扣扣子的手,他抬眼的一瞬間,翟東南正好也看著他。
何修遠的動作很輕,他的手指似乎被凍的狠了,覆在翟東南帶著熱度的手腕上,有些冰火兩重天的意味。
他就這樣看著翟東南,像是要看進他的心底,“有你啊。”
何修遠說道,“我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一走我就會過的亂七八糟。”
何修遠這話,更像是威脅。
翟東南沒有回應,他稍稍用力掙脫何修遠的手,又把這人塞到了被窩裡去。
等到他什麼都收拾好了出來,鄭林在外面忍不住出聲:“咳阿南,我們要走了。”
翟東南望了望把自己完全裹在被窩裡的何修遠,還是跟著鄭林出了門。
何修遠立刻就起了身,他站在窗邊看著翟東南跟著鄭林上了車,一轉眼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七點多的冬天霧氣很重,天才矇矇亮,外面人影都不大看的清楚。c城地方小,這時連出門的人都沒幾個,等到在目的地下了車,鄭林跟他一前一後進了餐廳,翟東南才有些被明亮的燈光刺到眼。
這裡不同外面,進門的時候冬天的寒風被隔絕在門外,溫暖,明亮。
現在來吃早餐的人不多,張平峰吃了個大半,桌上的茶都換了幾次,顯然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看到翟東南跟在鄭林身後進來,張平峰叫他的名字,移開身邊的椅子,對他說道:“過來坐。”
左手邊的是芳姐,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再看過去旁邊的人竟然是張小寶,看見翟東南來了,一雙眼睛也亮晶晶的,卻也沒敢開口說話。他胡亂的揮了兩下手,芳姐順勢給他拿了塊糕點喂他,手帕接在他的下巴處,倒像真的把張小寶當兒子養了。
翟東南看著夾在張平峰跟張鬱之間的位置,怎麼也坐不下去。
他還站著沒動,鄭林卻是著急的推了把他的身體,翟東南慢吞吞走了過去,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
張平峰似乎是等得久了,不知道是責怪還是打趣:“怎麼?家裡有人絆住了腳?請你這麼大半天都不來?”
這話要是換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冷汗都要被嚇出來。
翟東南只搖頭,“沒有,張叔。”
“那就是,放心不下你弟弟?”
翟東南的手上帶著汗,微微捏緊。聲音突然像被刺紮了一樣,十分沙啞:“沒有。”
張平峰又笑,“你這不愛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說完話鋒一轉,他問翟東南:“阿南。”
“你想去香港嗎?”
“給你一個任務。”他指了指張鬱,“送小鬱去香港吧。”
前面的問題絲毫沒有意義,既然是任務,就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
張平峰沒過多久就起身走了,走之前似乎還記著翟東南姍姍來遲的這件事,手指敲著桌面提醒他:“阿南。”
“我不喜歡有人遲到,也不喜歡有人不聽話。”
這一句警告意味明顯的話,讓鄭林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待到張叔這一行人離開,人去樓空後,鄭林才虛脫了一般躺在椅子上,還不忘數落他:“都說了香港這趟你要去吧,還不認栽?現在張叔都出來親自點名兒了,你高興了?”
鄭林一邊呼哧呼哧掃著桌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