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滾到他的小腹邊,伸手圈住他的腰,仰起臉來盯著岑戈冒出淡青色胡茬的下巴尖看。
注意到他熾熱的視線,岑戈皺起眉來,想要低頭去看。江白鷺適時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住他的下巴,“別低頭,會有雙下巴。”
岑戈伸手掐住他的手腕,沉聲警告:“江白鷺,你不要得寸進尺。”
回答他的——是貼在他下巴尖上的溫軟觸感。
岑戈愣了愣,喉結從上至下,輕輕地滾了滾。片刻以後,他鐵青著臉將人從自己身上揪起來,陰著目光,一字一頓地道:“江白鷺,你沒刷牙。”
江白鷺心滿意足地望著他,微微張開嘴唇,似是要辯解。
岑戈心頭怒氣又增一分,“你他媽還想解釋什麼?我一直坐在床上,你下沒下過地我不知道?”
江白鷺鼻尖聳了聳,眉頭輕輕蹙起來,嘴唇張開的弧度擴大了點——對著岑戈的臉悶聲打了一個噴嚏。
岑戈:“……”
他撈起空調遙控器和被子,一股腦丟進江白鷺懷裡。江白鷺卷著被子跪坐在床上,開啟房間裡的空調,忽而想起來什麼事般,開口問道:“昨天晚上,你故意不鎖門的吧?”
岑眉反問:“你指的,是哪扇門?”
江白鷺雙手撐在床上,傾身湊過去,咬字清晰地回答:“我說的,是所有的門。”
岑戈哼笑一聲,算作是預設了。
“岑戈。”他挽起唇角來,聲音聽上去故意的意味十足,卻又百般無辜,“你不是說,你是直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