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冰箱裡也沒什麼能吃的了。”
說完以後,良久以後沒能得到任何回應,岑戈擰眉回過身來,“讓你說話呢,該不是餓得連聲帶震動的力氣也沒有了吧。之前在床上不是叫得挺來勁?”
江白鷺這才彷彿堪堪回神一般,輕飄飄地哦一聲,突然問起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來:“
公寓裡沒有東西吃,岑戈從客廳的矮桌邊夾起附近餐廳的外賣選單丟給他,“你自己叫外賣。”
江白鷺掃一眼外賣名片上的西餐和披薩,頓時覺得胃口全無。扔下名片又回了臥室裡,從地毯上高高堆起的衣服褲子裡勾出一件白色長袖和一條黑色長褲往身上穿。
岑戈抱著雙臂倚靠在門邊看他,冷淡地問:“你要幹嘛?”
江白鷺捏著褲腰帶往上提了提,注意到衣服衣服袖口和褲腿豆略長出一小截,才意識到自己穿錯了衣服褲子,連忙抬起頭來,敢在男人沉下臉色前笑眼彎彎地請求:“借我穿穿嘛。”
岑戈登時覺得有些不可理喻,“江白鷺,你他媽每次過來跟我上床,都要穿走我一兩件衣服,你家沒給你錢買衣服?”
江白鷺笑道:“你衣服這麼多,我穿走一兩件也沒關係的吧。”
岑戈近乎冷笑,“你上次穿走的衣服還沒還給我。”
江白鷺:“……”
“如果你非要這麼算的話,第一次和你上床那晚,我脫在你房間裡的羽絨外套你也沒還給我啊。”他煞有其事地翻舊帳。
岑戈面上微怔,回憶起那晚原原本本的經過,想起來江白鷺那些不知羞恥的行徑,頓時怒氣橫生,“你還有臉提那天晚上?”
江白鷺絲毫不為所懼,甚至伸出手背敲了敲他結實緊繃的胸膛,故意壓低聲音,若有所指地咬字道:“一個巴掌拍不響。”
岑戈低頭去看身前的人,只來得及看見江白鷺微微垂下的臉,以及似有若無上揚橫飛的眼角線。江白鷺的眼睛雖然生得比常人好看,卻也只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的好看。
以往從正前方掃視他的眼睛時,岑戈並不覺得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如今少有的由上往下,從對方的眼角線邊緣一點一點地打量過去,才看清楚對方的眼角線竟然也是隱隱上翹,三分勾人七分張揚,不如往日那般安分老實。
倒是十分像江白鷺表裡不一的性格。
男人看得眼眸幽深,下腹處上冒的火氣一路燒到喉嚨間,生硬地轉開話題道:“你指的是你那天晚上穿的那件舊到褪色的破羽絨服?”岑戈聞言嗤笑,“早丟垃圾堆裡去了。”
江白鷺愣愣地抬起頭來,“你把它丟掉了?”
“怎麼?”岑戈漫不經心地抬眉,“不能丟?”
“當然不能丟。”他眼睛裡的光黯下來,透出幾分淡淡的失望神色,“怎麼說也是花幾百刀買的。”
岑戈分毫不信,開口嘲諷道:“土地主家的小少爺也會心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