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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反問:“怎麼個不一定?”
江白鷺雙手環抱膝蓋,蹲坐在沙發上,驀地拖長了尾音,故意壓低而飽含誘導曖昧的聲音裹著輕輕的電流聲傳到對方耳中:“清純漂亮攝影師以色侍老闆,榨乾老闆趁機捲款而逃。”
岑戈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冷笑一聲道:“逃到半路被老闆套麻袋扛回去,打斷雙腿用狗鏈鎖在家裡,操到屁股爛開花為止。”
江白鷺:“……”
他頓了頓,微微一笑,不為所懼,“上次我去面試,是誰一臉冷漠,就差沒在臉上寫‘拒不錄用’四個大字的?”
岑戈:“……”
下午出門去吃晚飯,車開到渡江閣樓下的停車場裡時,江總才想起來上午被那通電話打斷的話,後知後覺地在車內將後半句續上道:“晚上和你梁叔叔還有梁歇一起吃個晚飯。”
江白鷺愣了一秒,稍後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大概是鬧了個天大的烏龍。前些時候他才剛和梁歇在情侶餐廳吃過飯,沒多久以後,就和岑戈開始談戀愛。
江總在他的娛樂活動上向來都不怎麼管束聽,更別提是會過問起他的私人感情生活。眼下還在以為自己兒子多半是和老梁家的兒子看對眼,好上了。
十分鐘以後,兩家人在包廂裡面對面坐下來,才相互解開烏龍。好在江總和老梁是多年的好友,也就絲毫不覺有什麼尷尬,親家飯自然而然就成了敘舊飯。
服務生進來上菜前後的時間裡,江總和老梁扣著酒杯相聊甚歡。江白鷺坐在梁歇身邊,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桌面上擺盤精緻的菜餚,隨性和梁歇聊了三兩句。
兩人自上次吃飯以後,就沒有再見過面。話題一來二去,最後又繞回上次見面時的場景,甚至還提及了一句當時在街邊遇見岑戈的事。
江白鷺本想風輕雲淡揭過,卻在最後關頭想起一點不容忽視的細節來,轉頭漫不經心地詢問:“你是怎麼認識岑戈的?”
梁歇簡潔解釋道:“京大和岑氏有合作專案,中間是我們導師牽線對接的。”
江白鷺面露疑惑,“你們導師以前就認識岑戈?”
“當然認識。許老師,”對方語氣微頓,“就是我的導師,他是岑總在京大的本科專業課老師。”
江白鷺眼中浮起一絲怔色,目光虛虛地落在半空裡,久久地出神。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位服務生粗心馬虎上錯了一盤主菜。
最後還是梁歇曲起手指輕釦桌面,出聲將他的神思給拉回來:“你看上去,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江白鷺神色恢復如常,“以前聽岑戈說他是京大畢業的學生,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他揚起唇角,笑容無懈可擊,“他說的是真的。”
兩人這一秒還在說起岑戈,江白鷺卻沒想到,數分鐘以後會在渡江
閣見到岑戈,以及梁歇那位姓許的導師。他才往桌上盤裡伸了一筷子,就見服務生急急忙忙地敲門進來,連聲道歉稱是上錯了菜。下一秒,目光就直直地望向江白鷺才吃過一口的那盤主菜。
江白鷺起身和對方出門解決這條小插曲,梁歇緊隨他身後邁步跟出來。片刻以後,兩人在隔壁包廂裡見到了和梁歇導師以及師母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的岑戈。
本該上到岑戈那間包廂裡菜,陰差陽錯被送進了江白鷺那間包廂內。
江白鷺和岑戈四目相對,眼睛裡已經浮現明晃晃的笑意,正欲開口說話時,倒是被坐在桌邊的那位許老師搶先了一步。對方笑容滿面地掃過江白鷺的臉,最後看向梁歇道:“上午叫你跟我來吃飯你不來,原來是已經約過人了。”
“許老師,你想到哪裡去了?”梁歇露出些許無奈的神情,“這是我父親好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