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是懟到皇宮去了嗎?!
“是真的房契嗎?”顧嬌問蕭六郎。
“是真的。”蕭六郎說,“房契上寫著淨空的名字,是他的房契沒錯。”
顧嬌看向懷裡的小淨空:“你怎麼會有這些?”
小淨空望了望蕭六郎手裡的房契,掰著手指頭道:“嬌嬌說這些紙嗎?師父送的,我每年生辰他都送我一張,我一共過了三個生辰,所以是三張!”
顧嬌:“……”
蕭六郎:“……”
張保人:“……”
顧嬌突然無法直視小淨空的一大箱小破爛了……
三個宅子的地段一個比一個好,方才張保人還在吹噓那座租金一百兩的宅子是在國子監的斜對面,步行五百步,實際一千步不止。
小淨空的師父送給他的宅子離國子監就近多了,從衚衕裡出來,拐個彎就是國子監。
張保人活了三十多年頭一回看走眼,穿得土裡土氣的,一出手三座大豪宅,朱雀大街的宅子多難買暫且不提,那裡住的幾乎是皇親國戚,單玄武大街與長安大街的兩處宅子也屬於有市無價呀。
這夥人什麼來頭?
小淨空不明白房契是什麼,顧嬌與他解釋,是很寶貴的東西,是他有家宅的證明。
他果斷把房契全部放到顧嬌面前:“都送給嬌嬌!”
有嬌嬌的地方才是小淨空的家!
顧嬌已經收了他的一把琴,不能再收他的房契,最後,顧嬌提出以每月三十兩銀子的租金租下小淨空的宅子。
小淨空認真道:“不要嬌嬌給錢!”
顧嬌摸摸他小腦袋道:“你姐夫給。”
小淨空嚴肅地想了想,姐夫給我,我給嬌嬌,沒毛病!
雙方請張保人做保,簽下了一份房屋租賃合同。
這是小淨空第一次做生意,他很認真地對待這件事情,不僅簽了字還畫了押。
保費是頭月租金的三成,也就是九兩銀子。這是要保終身的租賃結束後也需要他來現場解約的。
其實原本是五成,張保人有心結個善緣,於是給降了兩成。
“保費一人出一半。”張保人笑著說。
“你有銀子嗎?”蕭六郎好整以暇地看著小淨空。
小淨空犯難了,他沒銀子,這真是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解決之法:“從你第一個月的租金里扣!”
蕭六郎好氣又好笑,小和尚還挺有經商的頭腦。
那是一座二進的宅院,開門是一個前院,院子裡栽種著一些竹子,第一排有兩間廂房、一間書房、一間灶屋,走過穿堂是後院,後院種著一株桂樹,桂樹後是三間廂房。
幾人還是和在村子裡一樣,小淨空與蕭六郎一屋,其餘人一人一屋。
屋子不算很大,但採光極好。
最重要的是它不僅離國子監近,離好幾傢俬塾都很近,這無疑解決了顧琰幾人上學的難題。
一聽還要上學,顧琰和顧小順都有些傻眼。
“不、不是退學了嗎?”二人異口同聲地問。
顧嬌開啟一個行李箱,說道:“在縣城是退了,可來京城之後自然要接著上的,你們還小,不上學做什麼?”
二人面如死灰:高興了一路他倆是白高興了麼?還有,什麼叫我們還小?你好像也不大啊!
宅子裡的傢俱是全的,只是長久不住人落了不少灰塵,幾人將幾間屋子簡單收拾了一番,先住進去,庭院與灶屋回頭再慢慢收拾,鍋碗瓢盆也明日天亮了再去買。
晚飯是從外頭買回來的饃饃,就著顧嬌帶過來的醬菜對付了一下。
京城比縣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