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信陽公主被這冷不丁的稱呼弄得不自在了一把。
蕭戟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他望了望那夥人的方向,說道:“那些東夷士兵的等級很高,像是東夷王的親衛。”
提到正事,信陽公主的情緒嚴肅了許多:“他們護送的人難道是東夷王?”
蕭戟那個男人,搖搖頭:“不像,東夷王的年紀少說五六十歲了,那是個年輕男子。”
信陽公主想了想:“東夷王的兒子?”
蕭戟正色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可他為何把自己遮得這麼嚴實?”
二人去向老婦人打聽訊息。
老婦人表示對此一無所知,她只是一個鄉野老婦,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十里外的林子,見過最尊貴的人是村莊裡的村長。
回到屋子後,信陽公主見他一臉沉思,心知他心中有了計劃。
她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做什麼?他們人很多,你重傷未愈,不是他們的對手。”
蕭戟道:“我不會與他們硬拼。”
信陽公主臉色微微一變:“你難道是想……頂替那個人去見東夷王?”
蕭戟預設。
信陽公主捏緊了拳頭:“你瘋了嗎?你才養了三天傷而已!傷口都還沒癒合,你這個節骨眼兒上去刺殺東夷王,不是送死嗎?”
蕭戟輕鬆地笑了笑:“我只要劫持了他,就不會死。”
信陽公主蹙眉道:“你萬一沒劫持成功呢?”
蕭戟臉上的笑容淡去:“蕭恩與蕭澤還在東夷王的手裡,我已經失蹤了三天了,當時東夷人是看著我掉下陷阱,身受重傷被常璟拉上來。我要是太久不出現,東夷人或許會認為我是重傷不治身亡了。”
他點到為止。
聰明如信陽公主又怎會悟不出來?
東夷王抓走蕭恩與蕭澤原本就是為了威脅他,要是他死了,蕭恩與蕭澤也失去利用價值了。
他們會被殺死,或者被凌虐至死。
她沒有再勸阻他,而是對他提了一個要求:“你的計劃我不反對,不過你得帶上我。”
蕭戟無奈:“秦風晚……”
信陽公主打斷他的話:“那個人身邊有個小廝的,和他一起坐在馬車裡,你難不成以為那個小廝是擺設嗎?他肯定是貼身伺候他,每晚都要揭掉他的斗笠和幕籬的。我們一起把他倆頂替了,方可萬無一失。”
其實她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宣平侯是武將,真到了被俘的那一刻,他寧可帶著兩個兒子自盡也絕不落在東夷人的手裡。
她不要這一切發生。
“我怎樣都不會有事的,我是公主,他們抓了我可以與陛下交換許多東西。”
若是無權無勢的公主,興許不能有如此大的口氣,然而世人皆知她受聖寵,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
儘管她自己都覺得這傳言好假,但能唬住旁人就夠了。
見蕭戟還是不鬆口,她朝門外一指:“你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信不信你前腳一走,後腳老太太就能把我賣了?”
正在堂屋掃地的老婦人:“???”
真正讓蕭戟下定決心帶秦風晚一起離開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
那隊東夷士兵在巖洞出口附近的溝渠裡發現被蕭戟殺死的兩名東夷士兵的屍體。
一行人立刻戒備起來,在村莊裡裡外外展開了搜尋。
蕭戟忙提劍將老婦人屋裡的床給劈爛了。
又將桌上的兩個杯子藏起來一個,凳子也拿出去一個,做出一副只有一個人在屋子裡住過的假象。
老婦人寡居,村民一定知道這間屋子原本是不住人的,蕭戟這一系列的操作會讓人覺得是老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