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與自家巷子相交匯的街道上便瞧見馬王與孟老先生。
馬王與家裡的另一匹馬不一樣,它每天都要出來溜一下,不然它就在後院發脾氣欺負另一匹馬。
馬王看見了顧嬌,果斷不溜老頭兒。
它把韁繩一咬,噠噠噠地奔到顧嬌面前,再把韁繩往顧嬌面前一遞。
它要溜顧嬌。
……
外城的雨比內城來得早也來得大,是一場滂沱大雨,顧嬌與孟老先生找了一間有馬棚的酒樓避雨。
這一避就是一個多時辰,天都黑了。
“雨停了。”顧嬌望著窗外說。
孟老先生站起身來:“那趕緊回去吧,別一會兒又下了。”
顧嬌嗯了一聲:“我去牽馬。”
馬棚在酒樓的後院旁,顧嬌將馬王牽出來。
街道上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馬蹄聲,顧嬌並沒在意,道路很寬,不必給誰讓行。
可就在顧嬌牽著馬王來到酒樓門口時,裡頭忽然跑出來一個孩子。
眼看著他就要跑到馬蹄下,顧嬌縱身一撲,抱著那孩子滾到了街道的另一邊。
馬蹄重重地落下,就在顧嬌搶到孩子的地方,水花四濺!
那人顯然也看到衝出來的孩子了,他用了最大的力道勒緊韁繩,只是跑得太快,若不是顧嬌撲了那麼一下,那孩子已經死在他馬蹄之下了。
他冷冷地望向渾身溼透的少年與孩子,兇狠地說道:“下次別找死!”
他的幾名同伴追了上來,其中一人道:“行了,趕緊走吧,別耽誤事。”
“哼!”他抓住韁繩,一鞭子打在馬上,烈馬絕塵而去。
“兒子!兒子!”
酒樓內的一個婦人跌跌撞撞地奔過來。
顧嬌將孩子交給她。
在水中滾過去的時候顧嬌用身體護住了他,他除了衣衫被打溼一點,並無任何大礙。
“多謝小公子!多謝小公子!”婦人抱著孩子連連道謝。
顧嬌沒說話,神色淡淡地穿過街道,來到孟老先生面前:“走了。”
孟老先生古怪地望了望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幾道身影:“奇怪,這麼晚了,太子府的人是要做什麼?那個方向不是外城的南城門嗎?他們要出盛都?”
顧嬌道:“剛剛那幾個是太子府的人?”
孟老先生點頭:“是太子府的錦衣衛。”
雖然沒穿錦衣衛的衣裳,但其中一人他曾在太子府見過。
顧嬌頓了頓,說道:“他們的眼底有殺氣,是去殺人的。”
她前世是殺手,對這種狀態很熟悉。
“殺人?”孟老先生皺了皺眉頭,再次朝幾人離去的方向望去,他們速度極快,街上早已沒了他們的身影。
“那個方向似乎是……”
皇陵。
翌日,天空放晴。
顧嬌與顧小順去書院上課。
又贏了一場比賽,顧嬌深深感受到了書院學子們的熱情,她從進書院的大門開始,就感覺是在走花路一樣。
“六郎!”
“六郎!”
“六郎六郎!帥翻全場!”
顧嬌看了眼夾道歡迎的眾人。
……倒也不必。
武夫子體恤眾人比賽辛苦,今天就沒讓他們留下來訓練,顧嬌與顧小順早早地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一個小糯米糰子嗖的撲了過來。
“嬌嬌!”
顧嬌單手將他接住:“淨空。咦,速度又快了。”
小淨空抬起頭,萌萌噠地說道:“那是因為,我每天都有好好練功呀!”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