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根正苗紅的天下兵馬大元帥,他當初若也是宣平侯這種痞子德行,莊太后早把他有多遠攆多遠了。
唐嶽山與宣平侯的打扮如出一轍,連獨眼龍的精髓都cos去了,不同的是,宣平侯遮的是右眼,他遮的是左眼。
另外,宣平侯這身打扮是個風流不羈、痞帥瀟灑的海匪,唐嶽山就只剩下不羈。
看到唐嶽山,宣平侯才想起自己的眼罩還沒摘。
他趕忙摘掉。
這一摘,他的容貌原原本本地露了出來。
安國公終於明白上官慶像誰了。
好像不止容貌像,性格也……隨了個十成十啊……
宣平侯扭頭,露出一抹淡定微笑:“老唐,過來呀。”
過來你大爺啊!
裡頭有太后你怎麼不早說?
都怪你怪你怪你!
我都說了打劫一下商船就好,你非得打劫官府的戰船!
莊太后一記霸氣冰冷的目光掃過去,唐嶽山心裡咯噔一下!
莊太后淡道:“唐嶽山,你膽子不小,誰是肥魚,你倒是給哀家說說。”
“啊……”唐嶽山可沒宣平侯這麼巧言令色,他的聲音當即卡在了嗓子眼。
他很困惑,為毛自己和宣平侯打劫大燕戰船能打劫到莊太后的頭上?老祭酒也在,還有兩副似乎是見過但不太確定的面孔,以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陌生男子。
哇!
不會是太后被大燕人劫持了,然後他立功了叭!
“你想多了,並沒有。”莊太后一針見血。
唐嶽山耷拉下自己的大腦袋,委屈可憐地拱了拱手:“微臣,見過太后。”
“哼!”莊太后冷冷一哼。
唐嶽山蔫噠噠地看了安國公一眼:“他是誰?”
這個男人看起來是屋子裡最弱的,可給人的氣場又是除莊太后與宣平侯之外最強的。
莊太后可沒心情再給他一一介紹了,宣平侯十分樂意為莊太后分憂。
宣平侯笑容滿面地介紹:“這位是大燕的安國公,我的親家。”
唐嶽山一臉懵逼:“怎麼一會兒不見,你還給自己打劫了個親家?”
宣平侯:“……”
雙方相互認識後,唐嶽山又問了那兩個小鬼,得知是小丫頭的弟弟,他十分大方地掏出兩個打劫來的翡翠黃金球送給他倆玩。
顧琰沒要。
唐嶽山後知後覺,一直到顧琰拉著顧小順出去了才想起來唐明對顧琰做過的混賬事。
有些磚頭不砸在自己腳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疼。
現在砸到了,他百感交集。
當然眼下的重點還是如何增援顧嬌,顧嬌的形勢太艱難了,別看他們在往東趕路,可西邊的戰報也還是不斷八百里加急或飛鴿傳書傳來,他們已經知道顧嬌率領黑風營鐵騎獨自去奪曲陽城了。
曲陽城是燕門關的要塞,駐守著八萬南宮家的叛軍。
想到兵力上的巨大懸殊,再想到顧嬌千里奔襲去迎戰,莊太后的心焦灼一片。
這比去在昭國攻打陳國與前朝餘孽那次艱難多了。
好歹那一次顧嬌只是暗中行動,主要作戰人員不少,有唐嶽山、老定安侯顧潮,還有顧長卿以及邊關的各大將領,百姓們亦紛紛夾道歡迎。
那是一場軍民一心的戰役。
眼下她的嬌嬌面臨的是卻是四面楚歌。
老祭酒將在燕國發生的所有事情挑重點與二人說了一遍,包括幾個孩子上燕國的起因是為顧琰治病,也包括蕭珩的身份與一直尚在人世的蕭慶,之後,也講到了顧嬌在盛都的各種際遇。
……確切地說是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