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人家是要嬌嬌抱!
不是你啦!
蕭六郎把小傢伙提溜進了院子。
他的手仗弄丟了,不過到底是比從前強壯有力了些,倒是沒叫小傢伙掉下來,可就在進堂屋的一霎,他的右腳支撐不住了。
顧嬌及時將小淨空抱了過來,另一手扶住他,免了他摔跤的難堪與尷尬。
蕭六郎感受著自己無力的右腳,不著痕跡地拽緊了拳頭。
蕭六郎被刺客抓走的事顧嬌沒對家裡人說,只道是出公差了,原計劃是他在信陽公主那邊養傷養到痊癒,可以不必告訴家裡。
然而提前回來了,受傷的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六郎回來了呀,這次出公差……”果不其然,姚氏的話才說到一半,便留意到他僵硬的右手,“六郎,你的手……”
蕭六郎若無其事地說道:“出公差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了臺階的缺口上,流了點血,已經沒事了。”
還縫了十幾針。
顧嬌在心裡補充。
可惜她相公這麼好看的手,要是留疤她就把兇手的手剁下來!
蕭六郎的手腕上纏了紗布,姚氏不能真拆了紗布去檢查他的傷勢,也就信了他只是普通擦傷,但到底是心疼的,讓房嬤嬤去燉了一鍋豬手湯,要給他補手。
蕭六郎:“……”
蕭六郎今日還需要打吊瓶,顧嬌將吊瓶掛在了西屋書桌後的書架上,蕭六郎一邊輸液一邊看書。
不多時,小淨空兩手抓著一幅畫像走了過來。
他的個子還是很矮,要踮起腳尖才能從書桌後冒出半截小腦袋。
他索性繞過書桌,來到蕭六郎的身邊,歪著頭問蕭六郎道:“你有弟弟嗎?”
蕭六郎沒有抬頭,繼續翻手下的那本燕國算術書籍:“幹嘛這麼問?”
小淨空看了看畫像上的小蕭珩:“這個人和你長得好像!”
蕭六郎的神色一頓,他扭過頭來,就見小淨空的手裡抓著一幅畫。
他一下子認出了畫像上的人,五歲的他與年輕時的信陽公主。
他的手指微微捏緊:“哪裡來的畫像?”
“嬌嬌簍子裡的。”小淨空歪了歪小腦袋說,“你弟弟好看,比你好看!你弟弟會笑,你不會!”
畫像上的小蕭珩笑得天真爛漫,彷彿世上的快樂盡數被他一人所得,眼底的喜悅幾乎要溢位來。
這是曾經的蕭珩。
蕭六郎看著畫像上的自己與信陽公主,心底一陣恍惚。
母慈子孝彷彿已離他很久遠了,驀然回首,恍若隔世。
下午,信陽公主心疾發作,在公主府暈了過去。
擔心一去一來延誤救治時機,玉瑾索性把信陽公主送去了醫館。
顧嬌又是被龍一夾走的,那滋味太酸爽了。
信陽公主吃了研究所的抗心衰藥,病情得到了不錯的緩解與控制,之所以暈倒並非心疾發作,是一整夜沒睡,操勞過度,血糖過低。
顧嬌給信陽公主輸了點葡萄糖。
信陽公主醒來時已是傍晚,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床邊有顆圓溜溜的小腦袋。
她張了張嘴,沙啞著嗓子問:“這是哪裡?”
正蹲在地上玩彈珠的小淨空抬起頭來,眨巴著大眼睛看向她:“女施主你醒啦?你在醫館,這是嬌嬌的屋子,你睡的是嬌嬌的床。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嬌嬌說,要是你不舒服,我就去告訴她,她在前面坐診。”
第434章 終相見
“女施主?你是和尚嗎?”信陽公主古怪地看向他。
小淨空晃了晃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