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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鞠大賽結束後,選手們陸陸續續地離開,觀賽的人也相繼離開。
蕭珩不愛與人擠,當三名女同窗提出回書院時,他讓她們先走。
“奇怪,來的時候你這麼積極,怎麼走的時候一點兒不著急?你該不會……是揹著我們偷偷去見什麼人吧?”
一名女學生八卦地問道。
蕭珩看也沒看她一眼,端起茶杯兀自喝起了茶來。
女學生撇了撇嘴兒:“哼,還不理人,算了,我們走!”
“還以為和她坐了一天關係就不一般了呢。”
“人家哪裡瞧得上我們?”
三人嘀嘀咕咕翻著白眼走下了看臺。
小淨空兩手抓著看臺的憑欄,小腦袋懟在欄杆的空隙裡,一聲一聲嘆著氣。
“嬌嬌。”
他都沒和嬌嬌說上話,他太想嬌嬌了。
可是還有十天才放假。
上學對小孩子來說真是太殘忍了。
人走得差不多了,蕭珩才站起身,牽著小淨空的手往下走。
“顧小姐,請留步。”
一名侍女邁著步子追了上來。
這是方才一直在亭子裡陪侍的侍女,她早不叫住蕭珩,晚不叫住蕭珩,卻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才叫住蕭珩。
要說她沒什麼目的蕭珩都不信了。
蕭珩看向她,用眼神詢問,有事?
侍女笑了笑,恭謹有禮地說道:“我家公子今日其實也來了,只是並未在看臺現身,這會兒正是晚飯的時辰,我家公子想請顧小姐到湖上一聚,欣賞一番盛都的湖景。”
蕭珩用眼神示意小淨空。
小淨空苦大仇深地從自己的小兜兜裡掏出一支炭筆與一個小本本遞給蕭珩。
都是顧嬌的同款。
蕭珩寫道:“你家公子是誰?”
侍女笑著答道:“等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遊湖好玩嗎?”小淨空問。
侍女笑容滿面地說道:“好玩,可以釣魚,可以賞花燈,還可以自己在湖上放蓮燈。”
小淨空兩隻小胳膊飛在身後撲稜起來:“我要去!我要去!”
蕭珩給了小傢伙一個小眼神,呵,不許去。
“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他寫道。
侍女愣了愣,儼然是沒料到他家公子都展露出如此不俗的實力了,這位顧小姐竟然依舊愛答不理的。
她到底是訓練有素的侍女,很快便回過神來,說道:“天色的確不早了,不如這樣,我安排人送顧小姐回書院吧。”
回書院就兩步路。
小淨空掛在了他的大腿上:“我走不動了,你看你是不是抱我?”
蕭珩最終同意坐上侍女的馬車。
那位公子也不知是何方神聖,能預定好全場最佳的看臺,又能不現身觀看完全場比賽,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輛看似不起眼、內裡卻極盡奢華的馬車駛入在凌波書院的擊鞠場。
蕭珩下了看臺,一步路都沒走,便被接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通身都是用金絲楠木做的,金絲楠木又稱龍木,傳言其能千年不朽,信陽公主就愛收集這種木頭。
馬車的四周有四名侍衛護送。
蕭珩看不出對方武功的深淺,但從氣場上覺得他們與昭國的龍影衛頗有些相像。
所以是燕國的死士,還是十分厲害的那一種。
小淨空關於走不動的話倒是沒撒謊,他今日撒歡了一整天,沒睡午覺,一上馬車便搖搖欲墜地往蕭珩身上一倒,睡著了。
馬車出了書院。
剛走沒幾步便聽得外車座上的侍女誇張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