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寫了十幾張字條,每一張都看得蕭珩面紅耳赤,心口猶如小鹿亂撞。
只是不止從哪一張起,字條上的情詩便漸漸有了一絲不對勁。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蕭珩嘴角一抽。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蕭珩臉色一僵。
“還卿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剃時!”
末尾,還畫了半個捶胸頓足的小人兒。
蕭珩:“……!!”
第661章 女兒
顧嬌有個毛病,一背詩就犯困。
前面還能咬牙堅持,到後面困得小雞啄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
就連荷包都是小九自己叼走的。
蕭珩看到後面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虧得他還以為那些詩是她自己肺腑之言的文采,現在看來,不知打哪兒抄來的。
再看最後幾張字條上歪歪斜斜的字,怕是抄困了,都不知自己究竟抄到哪兒了。
蕭珩氣得牙癢癢:“白瞎我這麼激動,以後再不上你當了,小騙子!”
她必定已經睡了,蕭珩沒再回信。
小九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又飛回了樹枝上。
蕭珩依舊有些睡不著。
不是為情詩的事,他不至於心眼小到連這個都計較。
是白日裡查到的一些訊息,讓他需要靜下來仔細梳理梳理。
顧嬌告訴他,南宮厲的背後之人是皇族之後,他便去盛都最熱鬧的茶樓找了幾位說書先生,大致瞭解了一下皇族的背景。
沒打聽到太多,但有關南宮家的還是略知了一二。
南宮家與太子府走得近,這在盛都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昭國太子是入住東宮,而燕國太子則是出宮建府。
燕國太子是國君的第二子,生母為韓貴妃。
那日為他準備了看臺的公子便是太子的嫡長子明郡王。
明郡王與今日平陽書院的擊鞠手韓徹是表兄弟。
儘管目前沒有證據表明是太子府指使了南宮家,但太子府的嫌疑仍然最大。
那麼問題來了,太子府中是何人在對付他?又為什麼要對付他?
……
今晚的盛都格外悶熱,入夜了也不見半分涼意。
忙碌了一整日的國公府漸漸安靜下來。
慕如心有些煩悶地坐在屋子裡。
“再拿點冰塊過來。”她蹙眉說。
“小姐,你怎麼了?”丫鬟不解地問,屋子裡已經放了兩盆冰了,再放就得著涼了。
“我心裡不痛快!”慕如心鬱悶地說。
想到在書院發生的事,她越來越覺得那個蕭六郎處處礙她的事。
她沒好氣地說道:“他就是看準了這是結交三個院長的大好機會,故意把重傷都搶去,只留給我幾個無關痛癢的輕傷下人。”
這話丫鬟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算了,睡吧。”慕如心放下扇子,起身去了床上。
丫鬟跟過來為她放帳幔,寬慰道:“小姐,他只是一個下國來的學生,你很快就要成為國公爺的義女了,屆時看他怎麼爭得過你?”
提到這個,慕如心嘆了口氣:“你說,咱們都放出訊息這麼久了,全府都知道了,二爺與二夫人怎麼還沒個動靜?難道我會錯二夫人的意了?”
丫鬟道:“怎麼會?二夫人那麼問小姐,就是在探小姐的口風!我猜一定快了!”
慕如心躺下來,憧憬地說道:“我沒有爹孃,是師父將我養大的,若我真成了國公爺的義女,一定好生孝敬他!彌補……他痛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