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的監生提到他,也多是不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甚至還有人說他的名次都是用錢買來的。
總之林成業比馮林更怕見皇帝就是了。
蕭六郎看向二人道:“你們先不要想太多,正常考就行,皇帝不是毒蛇猛獸,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論罪考生。”
杜若寒哼唧道:“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
蕭六郎沒接話。
其實真正有壓力的是他才對,他有預感,只要自己進了皇宮,就一定會引起皇帝的注意。
雖說他有足夠的信心應對,可他也不能保證皇帝究竟會是個什麼態度。
馮林也是服了杜若寒,總是要針對六郎,他道:“好了好了,都別說這個了,趕緊回去吧。小肚子你是回莊家還是和我們一起?我們打算去六郎家裡押一下考題。”
杜若寒本想說不去,想到什麼,問道:“嬌娘在嗎?”
蕭六郎冷冰冰地看向他:“她不在!”
杜若寒:“……”
杜若寒最終還是去了,莊羨之是個老古板,他從不幹押考題的事兒,他認為一個人能否考上與運氣無關,全憑硬實力。
所以其實杜若寒能走到今天,除了自身優秀之外,確實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莊羨之從不講考題技巧,杜若寒拼的全是肚子裡的墨水。
顧嬌今天不在家。
她剛收到了薛凝香的來信,薛凝香在信上說,家裡的婆婆身子骨不行了,讓她給週二壯帶個信,看能否回來見親孃最後一面。
薛凝香婆婆的身子顧嬌是知道的,正常的衰老,各大臟器都衰竭了,藥物不可逆。
軍營的情況顧嬌不大瞭解,不確定週二壯能否告假回家,據說丁憂是可以,但目前薛凝香的婆婆不是已經去世了。
顧嬌想了想,還是決定往軍營走一趟。
胡副將調回了虎山大營,顧長卿也在這個營地,顧嬌沒麻煩他,只讓守衛給週二壯傳個話,說自己在營地外等他。
週二壯成了胡副將的近身親衛,地位比一開始高出許多,不再有誰隨便敷衍他。
守衛去稟報。
只不過週二壯正在操練,他是被操練的物件,不得中途離開,守衛讓顧嬌等等。
顧嬌沒等一會兒,顧長卿從裡頭出來了。
顧長卿原本也在操練,但他是操練別人的那個,走一會兒不打緊。
“這麼巧。”顧嬌與他打了招呼。
顧長卿點頭。
其實哪兒有那麼機緣巧合?不過是有人刻意為之罷了。
顧長卿早給守衛打過招呼,若是有個姓顧的姑娘來虎山大營,務必通知他。
方才守衛是先去通知了顧長卿,隨後才去通知週二壯的。
這些顧長卿就沒說了。
顧長卿見她手裡拿著一封信,問道:“是要給週二壯送信嗎?”
顧嬌點點頭:“嗯。他家裡來了信,他母親病重,希望能見他最後一面,你們軍營好請假嗎?”
“好請的。”顧長卿雲淡風輕地說。
一旁的守衛目瞪口呆,都尉大人,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虎山大營的驃騎大將軍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週二壯這種小小的親衛請起假來比登天還難,除非他不想在軍營混了,否則回來就得降職。
顧長卿伸出手:“交給我吧,你先回去,我會轉告他。”
顧嬌想了想:“好。你讓他回去之前去醫館一趟,我有些東西捎回去。”
顧長卿應下,拿過信,目送顧嬌上了馬車才轉身了進了營地。
胡副將不是他的手下,也不算他的頂頭上司,他是染將軍麾下,而胡副將是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