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之前的咆哮是真的,但那副“要我第二次還這樣我就不活了”的樣子絕對在裝!
更氣的是,自己當時怎麼就心軟了?怎麼就上當了?
唐漾窩在被子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自己的腰,真的夠了,她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主動,絕對不會!
蔣時延一根菸沒抽完,唐漾濘得難受。
唐漾拂開蔣時延攬過來的手,穿上浴袍走向洗手間。
菸頭被摁在床頭櫃上。
“漾漾去洗澡嗎?”蔣時延跟著起身,“我幫你?”看她一瘸一拐得難受。
唐漾惱他先前沒輕沒重,耍小脾氣:“我不要!”
蔣時延亦步亦趨跟著,巴巴道:“那我陪你一起洗,你要是站不穩也好扶……”
唐漾轉過頭,皺著秀氣的眉毛瞪他。
蔣時延看她“你再敢多說一個字”的小模樣,舉雙手作投降狀:“好好好……”
腳步也聽話地停在了原處。
唐漾滿意轉回頭,然後慢吞吞地將身體挪進洗手間。
洗手間和浴室是一體的,沒有間隔,吊頂上的浴霸暖熱明亮,好似可以驅散疲憊。
唐漾開啟蓮蓬頭衝了衝腳,再把蓮蓬頭放到膝蓋高度的架子上,她一邊等水溫穩定,一邊伸手解開浴袍繫帶。
忽然,“叩叩”兩聲門響。
“怎麼了?”唐漾在裡面問。
“你忘了拿緩釋藥膏進去,待會兒洗了塗一點會好些。”蔣時延關切的聲音隔著門。
唐漾衣服脫到一半,自然不可能出去。
“門沒鎖,你把手伸進來,把藥膏放洗手檯上。”唐漾指揮。
“好。”蔣時延把門推開一道縫,格外正人君子地從外面伸隻手進來,然後,把藥膏放上洗手檯。
唐漾很小聲地說:“謝謝。”
“嗯。”蔣時延再應一次,然後順著那道縫隙將門推開,進來,反手關門,“咔噠”落鎖,一氣呵成。
“!”
唐漾驟地瞪大眼睛。
蔣時延注視著她半遮半露,微微泛粉的肌膚上留有深深淺淺的痕跡,他眸光幽微,慢慢地舉起雙手。
“我沒想幫你或者陪你一起洗,你說的我都聽,”蔣時延用讓人信任的語氣,分外無害地勾笑,“你洗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擾。”
見唐漾頓在原地胸口起伏。
他甚至還出聲指導:“別站著啊,容易著涼,”蔣時延唇角勾著越來越深的弧度,“你現在應該把左手抬起來,脫掉浴袍左邊,然後把右手抬起來,把浴袍全部——”
“啊——!!!”唐漾小臉紅透,她低低尖叫著把蓮蓬頭對準蔣時延,“臭流氓!!!”
“這是你說的。”蓮蓬頭強勁的水壓瞬間衝溼蔣時延,蔣時延一邊解自己浴袍,一邊迎著沖刷、沉著笑意、眼睛都不眨地緩步邁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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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點,兩個人都還睡得迷迷糊糊。
唐漾在蔣時延懷裡動了動,嘟囔說想喝水。
大早上喝冷水傷胃。
“等幾分鐘。”蔣時延溫柔地親親她唇角,翻身起來找水壺。五分鐘燒好又太燙,蔣時延找了兩個杯子出來,左右互倒著散熱。
“叮咚,叮咚”,兩聲門鈴。
“來了,來了。”蔣時延打了個哈欠放下杯子,他一邊把睡衣穿好,一邊走向門口。
“誰啊。”
蔣時延一開啟門,便看到快遞員抱著一束精緻的玫瑰站在跟前。
99朵藍色妖姬,嬌嫩的花瓣上還有晶瑩的露珠將滾未落。
“這是?”蔣時延蹙眉。
他沒給唐漾訂花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