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四號晚上,凌晨一點。
屋外小路燈下安靜得連一根針跌落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屋裡燈光明亮,時不時傳來一點聲音。
杜月康一直在家裡來回踱步,心思越發沉重。他緊張得手心早已攥滿了汗水,滿身都是冷汗,根本無法沉睡。
杜江康一開始還睡得安穩,但是到了半夜,特別是周圍一片寂靜無聲的地方這令他聽得清清楚楚屋外傳來的聲音。他起身開啟了燈,在跌跌撞撞的來到杜月康身旁,不明所以的詢問:“哥,這三更半夜的你在家裡走來走去幹什麼呢?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說不要一直藏在心裡。”
杜月康心裡一直隱隱不安,特別是今晚警察再一次將他叫回去的問話徵用他的心裡更是沒有一個底。既然趙銘被抓了,一開始他也“如實告知”,已經將事情說得一清二楚,那警方這一次就叫他回去重複一遍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莫非警察是發現了什麼嗎?
杜江康的甦醒,杜月康毫無察覺。
杜江康上前幾步推了推他的身子,“哥,你知道晚上到底在做什麼呢?”
突如其來被推了一下,杜月康毫無防備,整個人朝著他面前的地方撲倒。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緊緊的牽住一旁椅子,這才及時避免摔倒在地。
杜月康渾身早已是被冷汗浸溼,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噩夢一般,心有餘悸。
杜月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至今無法從剛才的事情裡反應過來,很是責怪的怒斥道:“杜江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差一點把我嚇死?不管是走路還是說句話都沒有聲音!”
杜江康突然感到一陣委屈:“那是因為你太沉浸在自己事情,我叫了你好幾遍,而且來的時候聲音響亮的很,誰讓你一直都沒有聽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這才出此下策。”
“就算是我沒有聽到,你也不應該這樣。”杜月康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說我差點把我嚇死?若是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就別想。”杜月康陰狠的怒斥,話裡滿滿的都是對這個弟弟的厭惡。
兩兄弟從小到大就互看對方不順眼,即便是長大以後也是如此。這一次之所以同心協力,不過也是因為他們正好都不喜歡趙銘三人罷了。否則,兩兄弟沒有大打出手就已經不錯了。
杜江康也懶得再跟這樣一個個的去計較的太多。只是疑惑不解的詢問,“哥,你這大半夜的幹嘛不睡覺呢?而且趙銘他們三人已經警方抓去,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三人衝進以後都無法從監獄裡他面出來,它對於我們而言不應該是好事嗎?可為什麼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杜月康一番思考之後這才將她心底的話一一說了出來,“警察已經在懷疑我說的話是否屬實,如果一旦被警方發現那個文物就隱藏在我們家裡,恐怕到時候我們就真的要坐牢了。”
杜江康剛才還睡眼惺忪,不停的揉著已經犯困的雙眼,而且他的大腦也差不多到了宕機的狀態,滿腦子裡都是想著睡覺這一個詞語。可是被他大哥的話一說出,頓時之間精神抖擻。
杜江康擔心的整顆心都懸在一起,急促的詢問:“你不是說這件事萬無一失的嗎?警方絕對不可能查到我們頭上,而且趙銘他們三人還會接收到警方的追究?”
原本只要他不參與這件事他就可以安然無恙,但是以他哥哥的性子,絕對不會容許他的弟弟平安無事,而他在被警察發現之後很有可能即將面臨坐牢的風波。
杜月康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
“從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警方一開始相信我的話,而且調查此事已經屬實。可是當趙銘自首之後,不知他跟警方說了些什麼,導致警方想要重新徹查此事,而且昨晚那一位詢問我的警察,看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