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眸，在赤司低聲「嗯」的同時，跡部怔住，瞪大了眼眸，青色的筋脈在白皙的額頭暴露，一絲怒火緩緩湧上心頭。
但是，棗似乎還有話要說。
「赤司，最後一個問題。」棗揚起了笑容，眼眸卻是瀲著水光，「那麼，母親之所以會欠下巨額的賭債，是不是因為你暗地的教唆。」
赤司並不打斷隱瞞，平靜的承認，「是的。」
「你這個混蛋。」饒是從小接受嚴謹家教的跡部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此刻他比起淡然的棗，情緒更是激動的多。
不光是因為事情的主人公是棗，就算是一個平凡的女生，跡部也會被這樣的做法激怒。
簡直是無恥。
跡部作勢掄起袖子想揍赤司一拳，但是卻被棗抓住，不重的力氣讓跡部不明所以望著棗，赤司站在原地，似乎對跡部衝動的行為沒有任何的表示。
棗已經不想追究過去的事情了。她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棗靠近赤司，伸出手，分明是烈日下，卻是微涼的指尖緩緩劃過赤司的臉頰。赤司只是安靜的享受棗柔軟的沒有溫度的指尖在臉頰上描繪，垂下眸子斂起了眼眸裡的情緒。
過於靜謐的氣氛讓跡部也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下面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手心，故意偏過頭的動作洩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良久。
是少女淡淡的聲音。
「那麼，我問你，赤司君，你後悔這樣做過嗎？」
就算是謊言也好。
「從來沒有後悔過。」赤司張開了眼眸，望著棗的目光真摯而認真，沒有隱瞞，這就是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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