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裡的手腕,跡部揚起頭,露出優美的下顎,不屑道,「你是誰?本大爺的名字可不是誰都能叫的。」
「景吾,你是故意逗我的吧。」被這冷淡的視線注視,棗只覺得身體本能的僵硬,隨著跡部說出的每一個字眼,每一個骨頭都硬的成了石頭,似乎轉動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骨頭都能聽得到喀嚓的聲音。
「景吾。」棗低低的,不確定的聲音再次確認。
「女人,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本大爺的名字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喊的。」跡部低下身子,有些懊惱,語氣難免暴躁了幾分,抓著棗的領子,揉捻在手心,沒有本分的溫柔,但是身上清冽的香水味,一如既往的熟悉。
但是,眼前的目光裡再也沒有她的位置。
漂亮的煙花在夜幕中綻放絢麗的光彩,點綴在黑幕上像是五顏六色的花朵,一瞬
間綻放,短暫的生命之後,緊接著在原來的位置又重新開放。
只是,再也不是剛才的煙花了。
棗抬起頭,望著天空開的正盛的花火,漆黑的瞳仁裡映出漂亮的顏色,只是現在的眼珠卻是空洞洞的,再也沒有了昔日裡光彩。
像是一個死物,沒有一絲的生氣。
跡部坐著自家的車子上前往本宅,雖然對於爺爺突然命令讓他趕回去這件事情有些困擾,但是,老爺子的性格向來古怪,只要不忤逆基本沒什麼問題。
只是,剛才他怎麼會在那裡,冥冥之中,他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突然少了東西,有些空。
而且,居然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居然還有女的敢這麼明目張膽叫著自己的名字,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
心裡雖然有些狐疑,但是今天似乎身體不在狀態,跡部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再著手調查這絲怪異。
「砰」「啪」
突然車窗外響起了刺耳的聲音,即使是隔著厚厚的玻璃,還是傳來微弱的聲音,耀眼的色彩進入了眼角,跡部下意識的開啟一半的窗子,看到的是漫天灑落的煙火,像是花朵,瞬間張開,眨眼間卻消散在黑色裡,只留下淡淡的硝煙的味道。
「今天有什麼重要的日子嗎?」凌厲的風吹亂了額間的碎發,跡部心裡升起了一絲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隨著煙火的漸漸的消逝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太清楚」在前面開車司機平靜回答,緊接著傳達本宅的意思,「少爺,還是儘快回去的比較好。」
「知道了。」關上窗子,跡部心裡嘟囔著,心裡有些不快。要不是,現在權利都在爺爺那裡,一時半會還拿不下權利,他才不會這麼安分。
煙火散盡,棗垂下了眸子,剛才眼裡還有的光彩此刻卻是是寒潭一般幽深,注視到人的臉上透著森然的寒氣。
棗直接扔掉了高跟鞋,赤腳緩緩走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細微的砂礫,石子摩擦著柔嫩的肌膚。
沉靜下來的道路像是一條無盡的夢魘,彷彿無論走了多少步,前方也都是沒有盡頭的黑暗。
電話像是掐準了時間,響了起來,棗一瞬間的眼眸微亮,拿起手機眼巴巴的盯著亮起的螢幕,但是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的時候,捏緊了堅硬的機身,眼裡慢慢浮現起深深的恨意。
指尖輕輕按著金屬的按鍵,棗並未開口,靜靜等著對方的聲音傳來。
似乎對方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並沒結束通話,只是一道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
「棗,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掩藏在咽喉裡的笑意,赤司晃著酒杯的液體,唇角流淌著化不了的譏諷。
「你對跡部做了什麼。」棗先是低低說道,越到最後,幾乎是在尖叫,刺耳的聲音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