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施行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太艱難的地方。
大約唯一叫朝臣們擔憂的,就是後宮子嗣不豐了。
不過,老臣們自然也知道緣故,雖然沒有嫡出皇子,但是也畢竟不是沒有皇子。
如今又有嬪妃有孕的,也就漸漸不擔心了。
至於皇后究竟能否有嫡子,說實話,先帝與當今都是庶出……
之前倒是有人為上官霽進宮有反對的聲音,但是上官霽不光是二嫁,還是朝國公主。
太后娘娘作為朝國來的人,這幾十年十分的受朝臣愛戴,自然對上官霽也有好感。
所以反對的人也不敢太過反對。
何況,畢竟只是進宮為嬪妃,又不是皇后。
齊琰處理完了摺子,也是累的不輕,揉揉額頭:「朕記得小時候,父皇有一次說真是不愛看摺子。長篇大論,喋喋不休。哎,如今真是理解父皇,朕也不愛看。」
玉漏一笑:「先帝雖說是這麼說的,可政事上從來兢兢業業,不曾懈怠。如今皇上也是一樣。」
「玉漏啊,你可是看著朕長大的人。你說說,朕比起父皇來,差的多不多?父皇雖然一向誇我,可我覺得還是不及父皇多。」齊琰道。
「怎麼會,先帝縱然天縱英才,可皇上也是一樣。至少先帝就常誇您呢,先帝的脾氣您還不知,真要是不好,怎麼會誇?這要說是誰更厲害些,奴才是說不出的。在奴才眼裡啊,先帝和皇上都是最厲害的。」玉漏道。
「罷了,這問的為難你了。」齊琰擺手:「對了,淑妃入宮這事,你聽沒聽到什麼訊息?北宮苑那邊有話說麼?」
因為之前改了規矩,齊懌修那時候的嬪妃都不必去承安寺了。
如今都在北宮苑住,這裡修葺過幾次,絲毫不荒涼,她們都是榮養。
也不是不許出來,依舊與以前一樣,隨便可以逛的。
只是要避開當今就是了。
「這奴才倒是不曾聽到,太后娘娘沒有說什麼,誰也不會說什麼。後宮裡倒是難免有一兩個嚼舌根子的。該罰的皇后娘娘罰了也就過去了。」
「嗯。」齊琰敲了敲桌面:「叫後宮也不必太忌諱,她就是二嫁的,這一點倒是不必隱瞞。娘在世時候,也常說男子能娶一屋子,女子過不好和離也不丟人。娘覺得這天下女子過的憋屈。」
「娘娘最是個嘴硬心軟的呢。」玉漏嘆氣。
「罷了,今日也該去看淑妃了。哎你說,賢妃這一胎是男是女?」齊琰道。
「這,依著奴才看,是皇子。」玉漏道。
「你們就盼著皇子吧!」齊琰笑起來。
「這倒不是故意這麼說,只是按著奴才這些年看過的有孕之人來說,該是男胎。賢妃娘娘胎像穩固,想來是個健康的皇子了。」
齊琰只是笑:「行,要不是皇子,你今年就沒月例銀子了。」
「那奴才還是要銀子的。」玉漏笑道。
「行了,朕去淑妃那,你歇著去吧,叫福餘跟著就行了。」齊琰擺手。
福餘趕緊跟上。
「哎,奴才送皇上。」玉漏五十歲了,確實不如過去靈便了。
所以如今齊琰一般也不怎麼捨得用他了。
到了淑妃的臨華宮。
淑妃穿了一身白底黑花的裙子迎上來:「皇上來了。」
「福寧你……」說到一半,齊琰頓住:「以後不能這麼叫你了。我這小太監叫福餘。」
福餘忙跪下:「是奴才衝撞了淑妃娘娘名諱了。」
「起來,咱們大懿朝不講究這個,不過這麼叫著就不合適。」齊琰看了幾眼道:「叫名字呢,你是單字。叫你淑妃又生分。罷了,朕給你起個字,便叫:裊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