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就叫她在這裡歇著吧,醒了再回去。需要的東西都搬來。」皇后道。
尺素應了是,謝過皇后。
太醫們不敢走,不到萬無一失,他們一直都得守著。
皇帝出來外頭,眾人請安。
皇帝看著跪著的楊御女:「楊氏起來吧。」
楊御女忙謝過皇帝,小心的站起來。
「此事要是與你無關,你便是立功了。」齊懌修道:「朕不會虧待你。」
「臣……臣妾多謝皇上。臣妾不求立功……臣妾……說晚了。」楊御女低頭。
齊懌修沒理她。
「初四,好好查。給朕好好查。無論是誰,既然敢做,就該知道後果。」齊懌修並沒有什麼怒火的樣子。
可誰都知道他此時的怒意多深。
景賢妃啊……
進宮十幾年的景賢妃啊。
一直得寵,六皇子生母。
從未做錯事的,沈家的女兒。
忽然差點被毒死。
皇帝怎麼會不怒?
李太后心裡一直有不好的預感。
可她什麼都沒說。
將今日在場的人都搜過,皇后之下,一個都不能漏掉的搜。
皇后沒堅持,可皇后自己沒搜,皇后的奴婢們都不能免了。
太后也是如此。
給沈初柳上湯的宮女是第一個被找到的。
幾乎不費勁就交代出來焦公公這個名字。
焦公公,御膳房的人。
可惜找到的時候,這位公公服毒自盡了,服的毒就是沈初柳用的九重紅。
而那個侍衛,有李美人,楊御女,以及他們兩個的丫頭,還真是就躲不了。
於是很快,於禪就帶人將那人抓出來了。
是叫一個個認的。
那侍衛面如死灰的跪在重紫殿前。
「龐鑫?」初四也驚了:「這是宮裡的老侍衛了。一直都在北宮苑那邊伺候的。」
這重紫殿和戲樓這裡是鹿鳴湖的後面,距離北宮苑就很近了。
這龐鑫是前幾年因為犯了錯,被調過來的,初四記得。
龐鑫不說話。
「送內刑司吧。」齊懌修淡淡的。
「皇上饒命……」龐鑫磕頭。
「怎麼可能。」齊懌修淡淡的。
「皇上,求皇上繞臣家裡人,皇上,臣該死。」龐鑫也知道自己死定了,饒命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句話。
「那你還不說出來?」初四道。
「是……是貞充儀娘娘。」龐鑫道。
貞充儀其實剛才起就臉白了,只是沒人注意到。
這會子,她無所遁形。
李太后咯噔了一下,那種不妙的預感,終於是成了真……
「貞充儀?」齊懌修回頭,看著跪下來的貞充儀。
「臣妾冤枉啊皇上!」貞充儀聲音很大。
「一併送去內刑司吧。」齊懌修道。
「什麼?皇上,皇上!臣妾是嬪妃,皇上……」
「皇帝。」李太后站起身:「她畢竟是皇妃。」
「母后。琰兒還在這裡,他母親生死未卜。」齊懌修很平靜。
「哀家知道,哀家不是求情。這事要是她做的,哀家第一個送她上路。只是她是嬪妃,也是老九的親娘。送內刑司,日後叫老九怎麼做人?」太后道。
「那就聽母后的。貞充儀先去北宮苑吧,不可以送內刑司,那就叫內刑司的人去北宮苑吧。」齊懌修淡淡的,甚至笑了一下:「今日也叫母后擔憂了,母后先回去歇著吧。」
李太后最終還是嘆口氣:「哀家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