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去,才更衣呢,就見元宵進來道:「主子,和妃娘娘來了。」
沈初柳手一頓:「可說什麼事了?」
「回主子,沒說呢。奴才估摸著,許是來坐坐?」元宵心裡想的是,之前玫修儀說的那些話……
或許,這和妃娘娘也是來說點什麼的?
「既然是這樣,我身子不適,就不必了。」沈初柳擺手。
元宵也估計她不想見,就應了出去了。
客客氣氣說了這話,和妃倒也沒糾纏:「既然姐姐身子不適,千萬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說。」
元宵幾個也客氣將人送出去。並無一絲一毫不敬。
屋裡,沈初柳舒舒服服的吃著草莓。
「主子,您說她想說什麼呀?奴婢都覺得陌生的厲害。」折梅道。
她這裡最大的一個丫頭就是折梅了,可折梅與蘇氏也不熟悉。
沈初柳想,自從齊琰出生那一年起,她就與蘇氏漸行漸遠了。
「不知道,我從年輕時候就看不透她,至今也是看不透的。」沈初柳搖頭。
「那還是不見吧,萬一她有壞心思呢。」折梅道。
沈初柳笑了笑,沒接話。
和妃也沒急著回去,溜達去了御花園。
她坐在那,腦子裡像是什麼都沒想一樣。
其實也確實有些思緒紛飛。
而伺候她的浮香沉香早不是最初的人,也不清楚她與沈初柳之間有些什麼糾葛。
於是也只能侍立在旁。
到了她們這樣的地位,有時候做一件事就叫人矚目。
比如,萬年不去玉芙宮的和妃去了玉芙宮,並且被拒之門外了。
雖然很多年前,和妃和景貴妃短暫交好過,可記得的都沒幾個了。
如今,宮中紛擾流言明面上不敢說,可底下依舊是暗潮洶湧的。
旁人甚至避嫌,而和妃就這麼去了,這可真是叫人想的更多了些。
而和妃此人,沈初柳說看不透,其實宮中看不透她的人不止是沈初柳。
臨華宮中,麗德妃蹙眉聽著這件事,許久沒說話。
「主子?」碧桃擔憂的看她。
「這後宮,真是個是非之地啊。」麗德妃嘆口氣擺擺手:「沒什麼事。」
碧桃也只好沉默了。
這件事,就跟沒有發生過一般過去了。
天暖起來,卻也雨水多了起來,皇帝正在忙北方田地改革的事,也沒時間進後宮。
齊琰雖然還不上朝,但是每天下午跟著皇帝學。
倒是與眾位大臣混個了熟悉。
這位太子也不端著,時常忘記自稱。
言談之間也十分的平和好學。
對老臣也是禮遇有加,卻又不過分。倒是叫老臣們都很是欣慰。
直言我大懿朝後繼有人了。
只是這般,太子殿下就將一眾兄弟們甩開了不知多遠。
偏他還要拉著兄弟們忙,比如四皇子五皇子,就被他指揮蓋房子去了。
不知不覺中,四皇子五皇子就成了太子跟班,不跟也不行,主要是這蓋房子的事是太子負責的。
而太子就在太極宮裡忙著,顧不上親自督建,那怎麼辦呢?
就四皇子五皇子督建,回頭再跟太子匯報進度什麼的。
一來二去的,不跟班也不行了。
無形之中,倒像是哥仨凝聚在了一起。
皇帝很滿意,於是見了沈初柳時候就道:「琰兒這鬼主意多的,隨你了。」
沈初柳不服氣:「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皇帝就笑:「朕沒這麼鬼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