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美人吃虧了?」沈初柳問。
「這位寶林,牙尖嘴利的,楊美人約莫氣得不輕。」銀壺道。
「嘖,好,我知道了,傳話給楊美人,先別管了。」沈初柳道。
銀壺應了去辦事了。
「嘖,這是怎麼了?真要複製我啊?我本尊可還活著呢。」沈初柳嗤笑。
「作死的,美人跟前也這麼放肆呢。」折梅道。
「這是背後有人指點呢。」張嬤嬤心說當年主子不就是對上高位也不害怕的?
可這能學得來?
「沒事,且看看,這麼作死能不能得寵。」沈初柳淡淡的。
她打賭齊懌修不喜歡。
果然不喜歡。
沒到下午,皇后就傳話,衛寶林頂撞楊美人,罰抄寫宮規十遍。
訊息傳開,宮裡少不得笑話她蠢。
皇帝對這個衛寶林顯然是沒什麼興趣的。
不過,沈初柳是越看她越心煩。
是,玫修儀進宮時候也模仿她,但是那起碼還做的叫人不那麼厭惡。
這位……
就差直說我就是學你了。
這就叫人膈應的慌了。
可沈初柳不說,她就等著這一位還能怎麼樣。
皇帝不寵,皇后不喜,就連臨華宮主位麗德妃都不想理會她。
她自己倒是不氣餒,這也算是個本事。
沒幾日,又發生了在御花園裡掌摑了張寶林的事。張寶林是上一屆的秀女。
倒也無寵,可再是無寵,那也不能隨便打啊。
皇后再出手,直接是抄寫宮規一百遍,罰半年月銀。
這對於一個新進宮的嬪妃來說,就是很重的懲罰了。
畢竟她家世也一般,半年不給發銀子,想也知道日子難過的。
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位絲毫不知收斂。
就在沈初柳跟皇帝下棋的時候,臘八來了太極宮,臘八臉色也是一言難盡。
「皇上,貴妃娘娘,後頭膳房出了點事。」
「何事?還值得你來朕這裡說?」齊懌修一邊落子一邊道。
「這……衛寶林去砸膳房了,被管事太監們攔著呢。」臘八道。
沈初柳……
齊懌修……
許久,齊懌修笑起來:「你看看你,把人都帶壞了!」
從天而降的大鍋沈初柳真是背不動!
「我也這麼蠢?」沈初柳震驚的看皇帝。
看的皇帝哈哈大笑起來。
「傳話給皇后,叫她處置吧。不過這衛寶林這般能折騰,降位御女吧。要是還不知收斂,告訴她,北宮苑多得是住處。」
臘八應了去了。
齊懌修又不是傻子,還能不知道衛氏什麼心思?
當年沈初柳膽子大,可也沒有無的放矢。
她是一步步走到那樣的,而不是故意用那樣的手段去博取他的視線。
如今這衛氏這樣,他只有厭煩的,再敢作死,他真的敢送她去北宮苑住。
皇后得了這個口諭,很利索的叫衛御女禁足了一個月,又罰抄佛經靜心。
在宮中,說你不靜心是個比較不好的事。
就是說你這人想太多。
怪丟人的。
麗德妃聽著這些笑:「這位可是費心了,皇城裡住著這幾個月,是學了些什麼?莫不是請了宮裡出去的人教導過?」
「估摸是,不然景貴妃娘娘早年間那些事,她怎麼知道的?還學的這麼不像。」碧桃也笑。
「誰知道呢,蠢的沒邊兒了。自己就是自己,學旁人能長久嗎?」麗德妃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