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被拿下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嚇得面如土色,本以為過去半年了就沒事了。
或許是那藥粉不是毒藥,畢竟她男人送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就連他小叔子去買的時候,都是那太監說的,要分開買。
他們只是普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是事到如今,孫氏還是嚇壞了。
內刑司裡,孫氏一開始還扛著,可誰都看得出她的心虛。
不過一輪刑罰才走到一半,她就喊著全招了。
在此之前,刑部的人已經將孫氏一家子全部下獄了。
如今他家裡的人都在刑部哭天抹淚呢。
貞充儀知道了這件事要去瑞慶宮,卻被幾個眼生的嬤嬤太監攔住了:「充儀娘娘,皇上有口諭,這幾日您就不必出門請安了,皇后娘娘那,咱們也給您告假了。」
貞充儀心裡咯噔一下:「大膽,你們敢攔著本宮?」
「娘娘恕罪,實在是皇上的口諭,我們也不敢啊。」嬤嬤低頭道。
貞充儀咬唇也不能硬碰硬,就又回到了裡頭,熱鍋螞蟻一般轉圈。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孫氏?」她咬牙道。
「主子不要急,您是什麼都不知道,這許是出錯了?」錦雀勸道。
「可壞了,咱們這邊的人都出不去!」林奶孃進來緊張道。
「都不出不去?這是不叫我過日子了?」貞充儀又是嚇得又是惱怒。
「您不要著急,想必一會就有動靜了,還有太后娘娘呢。」林奶孃自己也怕,可還是要安慰貞充儀。
太后那,自然是有動靜的,初四親自來回話。
將孫氏一家子的事說了,太后蹙眉:「這事定然要嚴查,這孫氏也是個作死的,才去了瑞慶宮這些日子就這麼做妖起來!」
「太后娘娘放心,皇上如今雖然叫漱玉軒裡不走動了,可也是為了貞充儀娘娘好。如今正將那孫家的男人帶進宮來,既說是見過一個太監,就找年歲相當的叫他看。總能找出來的。」初四道。
太后心裡不安的很,面上只能點頭。
這件事她只能祈禱真不是貞充儀做的。
送走初四,太后嘆氣:「我真是一天也不能放心。」
華嬤嬤也是一腦門官司:「這事可真是……這要是坐實了可……」
「你說,這事是不是她做的?」李太后問。
華嬤嬤搖頭:「奴婢覺得不是,犯不上啊,八皇子都那樣了。」
「如今這證據就在,就算不是她,也脫不了幹係了。」李太后越想越氣:「你說是誰?」
華嬤嬤一時間也說不出是誰來。
李太后咬牙:「竟是誰都可能。」
可不是麼,貞充儀是李太后的侄女,她的兒子也是很有機會做太子的,自然是眾人出之後快的物件。
太極宮裡,審過孫氏一家子的卷宗就在齊懌修手裡。
「人帶進來了?」齊懌修問。
「回皇上的,說是一個四十多的太監,自稱是姓張。如今奴才將三十到五十歲的太監們都集中一處,不管是哪一宮哪一齣的,一個不少的都帶去了北宮苑了。只等認人。」
「安排的這樣周密,太監也未必是真太監。」齊懌修冷笑。
「皇上說的是,不過還有那信,如今正在比對筆跡呢。」初四道。
齊懌修擺手叫初四去了。
初四去了北宮苑,認人已經開始一會了,被打的一身傷痕的孫氏的小叔子唯唯諾諾,也不敢耽誤,認真辨認起來。
這個歲數的太監不少,又怕有錯漏,所以更多,幾百個人,一時間也看不完。
又怕他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