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紅顏早逝,而且這幾年,她也過的苦。我其實已經不在乎這件事了。只是,人做了什麼,不能因為她要死了,或者她太慘了就能不計較。比如她害了的孩子。」沈初柳道。
齊懌修將她拉過來抱住:「愛妃慈悲心腸。」
「是有底線罷了。」沈初柳笑了笑:「皇上要是想悼念她,臣妾可是不想聽不想看的。」
「好了,就你脾氣大。」齊懌修心想我就算悼念,還能在你這裡?
「琰兒快回來了吧?」齊懌修問。
沈初柳點頭,先去吩咐人預備午膳。
兩個人自然也不再說什麼怡充媛,都已經是過去的人了。
怡充媛死後連追封都沒有,只得了皇帝一句好好安葬的話。
自然也不過是安靜的就辦了。
死了那一日就抬出去了,如今自然早就不在宮裡。
老人們沒有人懷念她,新人都不認識她。
也算走的很是淒涼了。
這後宮裡,花團錦簇,御花園裡的花謝了一朵,就有千百朵盛開。
那一朵謝了的,早就被照顧園子的太監剪掉扔掉了。
總不能叫貴人們看著礙眼。
怡充媛也是一樣的。
沒有人懷念你,也沒有人替你惋惜,你就是那朵枯萎了的花。是礙眼的存在。
走過芙蓉軒的人,只會說一句晦氣。
她當年,也人比花嬌過,只可惜,終究是敗了。
後宮裡的嬌花們自然還是滿懷信心的。
比如說,周寶林又在御花園裡遇見了皇上,並且跟著皇上回了太極宮。
周寶林生的嬌美,又是個身嬌體軟的,眼前看著,是比較得寵的。
於是,第二天一早請安,就成了李昭儀又針對周寶林。
最近因為周寶林得寵,李昭儀已經不止一次針對了。
之前罰跪也是,如今又是。
「也不知哪裡學的些狐媚本事,就知道迷惑人。」李昭儀看著周寶林:「不過是侍寢,誰還沒侍寢過?給皇后娘娘請安竟也是不上心了。」
周寶林委屈的很:「臣妾沒有遲到啊。」
也就是比李昭儀晚了一點罷了。
「還敢頂嘴!」李昭儀瞪眼。
順妃不敢多話,聽不下去就喝茶。
謹妃可沒憋住:「我們還在這裡呢,倒是李昭儀你抖威風的時候了?」
李昭儀哪裡看得起一個謹妃,哼了一下不理會了。
偏這會子,其他高位的還沒來,謹妃氣得不輕,可李昭儀到底也是個昭儀呢,又懷著孩子,誰敢惹她?
寧昭容笑了笑:「李昭儀娘娘如今這樣,到叫我想起了之前的錢婕妤。」
她這一說,眾人都笑了。
錢婕妤低頭:「那時候不懂事罷了。」
「你少說這個,我與錢氏怎麼會一樣?」李昭儀瞪眼:「錢氏仗著父親救駕的功勞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我與她能一樣?我父親可是最忠心不過。自然,就算是為皇上死了也是應該的!」
寧昭容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真心噁心到了。
什麼人……
有這麼急赤白臉詛咒自己父親的?
沈初柳剛進來就聽見這麼一句,蹙眉:「怎麼這鳳藻宮裡今日就如個菜市場一般?」
眾人忙起身給她請安。
沈初柳和姚美人坐定,麗妃也進來了。
謹妃就道:「這還不是李昭儀?一早上要打要罵的,這鳳藻宮裡,竟是放不下她了。」
「謹妃何必這麼顛倒黑白!」李昭儀怒道。
「怎麼李昭儀你是覺得自己如今懷孕了就了不得了?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