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服氣的,我是妃位,她也是。不過是我冊封禮早了些,她還能比我差?」沈初柳笑了笑不在意。
「道理是如此,可畢竟她有兩個皇子,心裡怕是不平呢。」姚寶林道。
「我們倆都是一樣的,走到妃位就算是到了頂頭了。雖然一品四妃位份上還有貴妃賢妃兩個位置,說來是饞人,可真叫她上去,她也不會願意的。」沈初柳道。
「娘娘到底看的透徹。說起來,明年該進新人了,也不知如何呢。」姚寶林想了想:「倒是前些日子,娘娘還在北方的時候,臣妾與容婕妤無意中閒聊,說是已故瑩修容的妹子,怕是要選秀。」
「她的妹子?」沈初柳蹙眉:「李將軍家還有女兒?」
「是庶出的,嫡出只有瑩修容一個,這兩個都是姨娘生的。到不知樣貌如何。不過如今西南剿匪的事不是一時半會能完的,要是真的選,勢必能進來,仗著李將軍的勢,以及瑩修容的那點事,說不得能有個好位份,就是不知道脾性怎麼樣。」
「嫡出的性子不太行,庶出的能好點?誰知道呢,再是怎麼捧著,進來也不能就上了九嬪,慢慢來吧。宮中能人多,倒也不怕她們翻天。」沈初柳不是很在意。
「娘娘說的是,這妹妹不妹妹的,也沒多大用。當初意妃受寵成那樣,她過世之後妹妹要進宮不也沒進來麼。」姚寶林笑道。
當初那不可一世的胡家,如今在地方上也不成了,皇城裡更是誰還認識他們?
沈初柳輕輕搖搖手:「不必擔心。」
她想,往高處走的好處就是,新來的人,她就可以坐著看她們鬥了。
畢竟她還是個寶林那會子,與妃位上的人也鬥不動。
姚寶林走後,元宵進來道:「主子,玉芙宮的人想見見您呢。」
「不見,宮女叫張嬤嬤教導,太監都歸你教導。該在哪裡伺候就在哪裡伺候,今日的話,賞他們就是了。反正我這裡規矩就是沒什麼規矩,反正別叫我看見齷齪。不然的話,那不之前有個送去內刑司的麼。」沈初柳淡淡的。
她可懶得當眾訓話什麼的,費那個勁兒幹什麼?
她習慣的還是跟前這十來個人,至於其他,天長日久,能站在她面前的人,總會站過來的。
玉芙宮裡人多了,就不可能不混進一兩個別處的人,沒關係,他們接近不了她就行。
果然,元宵將這些話潤色給下面人說了,眾人連交頭接耳都不太敢。
景妃娘娘的厲害,宮裡無人不知。
除非是這一兩年進來的新人,不然真是如雷貫耳。
事實上,你要說景妃娘娘確實做了什麼事罰了幾個太監宮女吧,那也沒有。
可她太厲害,太直接,倒是就叫很多人怕的不輕。
其實宮裡伺候的,最怕的就是沒有規矩和沒有原因。這是最叫人懼怕的一種主子。
因為沒有規矩,你就不知道哪裡是對哪裡是錯,也就不知道做什麼能叫主子高興,做什麼能叫主子生氣。
所以此時他們就都小心翼翼的,既然不能叫主子開口了,只能討好老人們了。
不過,好在老人們心裡有數,該提點的還是捨得提點的。
比如,太監們合夥給元宵送了二十兩銀子,元宵就笑著收下了,也不吝提點:「咱們娘娘好伺候,左不過就是忠心不二。你們裡頭啊,我可不敢說有哪裡來的佛爺。真要有,那我可奉勸您,藏好了。您只要一輩子不露出來,那就安穩了。這要是露出來了。嘿嘿。」
他這麼一說,眾人都是忙不迭表忠心,其實他們的來歷都好查,不過都是明面上的。
暗地裡的就不好說了。
最好笑的是,當夜,竟有個小太監失足從臺階上滾下去